也幸亏司机反应及时,避开了最致命的撞击。
辛愿除了身上有几块淤青外,没受什么伤。
而陆尘卿额角被撞破了,还陷入了昏迷,到医院就做了个全方面的检查。
戴岚得知消息赶到医院时,整颗心都是慌的,眼眶里充盈着泪水,直到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陆尘卿才落下来。
“经过检查,四少爷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
“脑震荡?”
听着医生的话,她宛如一只惊弓之鸟,“那……那严不严重啊?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医生,“陆夫人,您别担心,这个脑震荡等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慢慢恢复的,还是建议让四少爷在医院多观察一段时间为好。”
“那他现在昏迷……什么时候才能醒?”
戴岚在来的路上,就一直惶恐害怕两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
医生道,“应该是大脑受到了某种刺激才导致的短暂昏迷,今天应该会醒来的。”
说完,他朝戴岚和陆成国微微颔首,便带着护士先离开了病房。
戴岚抓着陆尘卿的手,泪流满面,“儿啊,你可别吓爸妈啊,你快点醒来吧。”
说着,余光正好扫到门口刚去拿自己检查报告回来的辛愿,眼眶一红,里面的怨恨和恶毒肆意滋生。
辛愿看到他们两人,走过去,微微颔首,“爸,婆婆,您们来了。”
陆成国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点头,“嗯,你没事……”
啪!
一道清脆狠厉的巴掌声响起。
辛愿被打得踉跄了两步,偏着头,感受到脸颊的辛辣刺痛,眼里挤出两滴生理泪水。
“辛愿,你个贱人!为什么阿尘昏迷了,你却一点事都没有?车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护着他?是不是巴不得他死?”
戴岚那恶毒的猜忌和质疑拔尖锋锐,几乎快要冲破她的耳膜,直击她的灵魂。
“阿尘怎么就这么倒霉娶了你这个恶毒的扫把星,克完自己的父母,现在还想克自己的丈夫!”
戴岚怒不可遏的指着她,“上次阿尘和你领证,他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丢了一条腿,今天又是车祸,他得有多少条命才够给你祸害的啊!”
“像你这种命中带煞的贱人,阿尘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还没领证就这样了,要是领了证还得了。”
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让辛愿渐渐从那阵麻木疼痛的感觉中回过神。
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拳头,心里却异常的平静冷漠。
她知道,当被人厌恶时,不论解释什么,都是徒劳。
就好比现在,即便当初那场车祸和她无关,戴岚还是将自己的臆想掺杂在这怨恨里,然后全都倾泻在她身上。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看过太多人性的恶了。
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莎士比亚曾说,恶毒的诅咒,好比照在镜子里的阳光,好比多装了火药的大炮,有一股倒坐的劲头,会回击到你自己身上的。
世间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时。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她翕动了下红唇,语气平和自然,“八辈子都倒霉,只能说明他天生命薄。”
言下之意,他死不死,倒不倒霉的,关她屁事!
就是在牵动脸颊时,疼得她顿时皱起了眉头。
戴岚听出她言语里的讽刺意味,气得脸都狰狞了,“你……你还敢顶嘴……”
二话不说就再次扬手冲过去打她。
辛愿闭着双眼,那意料之中的巴掌却没落在脸上,依旧是‘啪’的一声,耳边却又多了一道低沉的闷哼声。
全场寂静。
辛愿微愣,缓缓睁开眼,先是看到一个结实宽厚的胸膛,穿着是黑色的毛衣加黑色大衣。
裹挟着她所熟悉的乌木香,悉数灌进她的鼻息间。
“罚站挨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陆时凛垂下眼帘,睨着她那张红肿起来的脸,皱起了眉,从薄唇溢出的话听着似是在戏谑打趣,但身上散发的凛冽气息莫名让人发怵。
戴岚刚刚那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背上。
辛愿错愕的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戴岚也被吓坏了,那只打陆时凛的手一个劲抖个不停,压都压不住。
和刚刚的凶神恶煞以及扭曲狰狞相比,现在她整个人身上都充斥着一个‘怂’字。
在陆时凛幽幽转身过来时,还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往陆成国身边靠了靠。
“阿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打……”
对上陆时凛冷遂的眸,她剩下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又重重咽了回去。
陆时凛轻嗤,“三夫人这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的毛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