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饭局对辛愿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但陪跑了四个多月,也不在乎这最后一次了。
再者就是其他投标公司的人都来了,她不来的话,显得挺小家子气的。
她在洗手间待了十来分钟,想着他们那些荤话题聊得应该也差不多了,准备回包间,却不想刚走出去,就看陆时凛跟没骨头似的,懒懒散散靠在墙上,一手捻着一支过半的烟,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哦,出来了,不需要捞了。”
他耷拉着眼皮望过来,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沁着寡淡,语气里裹挟着一丝戏谑的玩味。
辛愿闻言,眼睛一瞪,“陆总怎么在这里?”
“等你。”
陆时凛点了下屏幕,收起了手机,吐出一个烟圈,将烟扔在了地上。
她走过去,态度不算多好,“有事?”
尾音刚落,陆时凛忽然把手伸向她脖颈间丝巾,等辛愿反应过来时,丝巾已经被他扯下,放在鼻尖轻嗅,有一股专属她身上的馨香。
他喉结轻滚,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勾了勾唇,“淡了。”
辛愿一怔,“什么?”
“颜色。”
“……”
她本能抬手捂住侧颈,担心他会不会不顾场合兽性大发,只为加深她脖颈上的痕迹,下瞬,手腕就被攥住,腰肢亦被大手桎梏,背部抵在了墙上,一个温热带有侵略性的吻落了下来,强势的乌木香将她周遭的空气悉数掠去。
辛愿身形一僵,在他舌头直驱而入时,她回神,慌乱挣扎。
陆时凛用腿压着她,眼底蕴着笑意,嗓音暗哑,“乖点。”
这一层有好几个大包间,就这么一个洗手间,辛愿怕被来往的人看见,挣扎得很用力,但男女间力量悬殊,她实在拗不过他。
他吻的强势绵长,喝了酒的辛愿根本招架不住,身子和眼神很快就软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凛才离开她的唇,呼吸紊乱,“中午回老宅了?”
辛愿眼里沁着迷离,喘息着点头。
“老头找你的?”
“自己回去的,陪爸吃午饭。”
被吻过的红唇在白炽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陆时凛得眸沉了沉,不见半分光亮,又重重碾过她的唇,最后还咬了一口。
感觉到疼意,辛愿‘嘶’了声,潋滟媚意的眸子变得灵动,恼怒地瞪向他,“你咬我干什么?!”
许是被她的反应取悦到了,陆时凛笑了声,“你倒是蛮孝顺老头的,还专门回去陪他吃饭,怎么没见你主动陪我吃过一顿饭?”
辛愿睨他一眼不说话。
陆时凛不悦的‘嘶’了声,捏着她的下颌,“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想和我吃饭?”
她说,“现在不是正在吃吗?”
陆时带有薄茧的指腹在她软唇上重重摩挲而过,“巧舌如簧。”
辛愿痛得拧眉,拍开他手,唇再次被他吻住,她睫毛微颤。
片刻,他唇离开,呼吸浑重,微微侧首,上下翕动的唇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耳垂,从喉间溢出声音,“等会回包间,少喝酒,多吃菜。”
他退开步子,转身欲走。
顷刻间,笼罩在她周身的乌木气息四散开来,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
她出声提醒,“丝巾。”
陆时凛脚步一顿,垂眸看着手心里的浅色丝巾,扬着眉梢,神色不明的丢还给她,“我帕子呢?”
辛愿微愣。
帕子?
哦,昨天在病房给她擦水的那条方巾。
她张了张唇,“在家,洗过了,明天……我会让我助理给你送去。”
“助理送?”陆时凛眯了眯眸。
“我明天忙,要去医院照顾老公,怕是没时间亲自给陆总送过去了。”
他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笑得邪肆,“没关系,你照顾老公,我……照顾你,晚点我去你那儿拿。”
说完,他转身留给她一个恣意潇洒的背影。
照顾?
晚点自己去拿?
辛愿心狠狠跳了下,只觉得里头堵了一口浊气,轻易散不去,又在洗手间多待了十分钟,才慢悠悠的回到包间。
包间的气氛已经喝到高潮了,她重新落座,闻到陆时凛身上裹着乌木香的酒气比之前还浓了,大概是回来后,又喝了好几杯。
不过他一贯冷淡又慵懒的神色让人分辨不出有没有醉。
很快,旁边的孙总举着酒杯将她的注意力吸走。
饭局又进行了大半个时辰才散,好几个老总都醉了,被各自的助理扶着离开包间,一行人在茗萃楼门口分别。
夜晚的空气中氤氲着淡薄的雾气,微风凛冽,卷着凉意,将她的酒意吹散了些。
陆时凛好像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