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祭孔(1 / 3)

孔圣人教化众生,自然功德无量。但所谓祭孔之会于仙家百门中人,不过是清谈会之间的又一次相聚,以便相互刺探或是彼此勾结。

念及盛平之世时也是人皇亲主的大典,各家也没人会想着得罪文人,否则泼墨挥毫间便是铺天盖地的口诛笔伐,弄不好青史留名,就当真遗臭万年了。

故此各家无论如何都要卖个面子,怎么都会有一主事人出面赴会。

江家自然也是,哪怕在清河没有利益相关,但到底不能特立独行到独善其身,当然也要赴约前去。

虞紫鸢与江澄商议过,最终还是决议也领了这差事,由她带着江澄一同前去。

江家的部署早已完成,虽说虞紫鸢而言不是全然尽在掌握,但如今情形,就算她日日守在江家盯着也是无益。

毕竟她说到底只是主母,就算打着江澄的名头插手江家实权,也难免遭人猜忌,尤其她手中所掌并不拘于家宅后院之权,能够做到与江枫眠这个当家家主平分秋色且不落下风,已经相当不错。

而江澄本身为了掣肘魏婴,也不能直接参与江家权斗——哪怕他与魏婴都无此意,但如江澄那日所说,他们分处两营,即使什么也不做,本身的身份就已经足够份量。

江澄是要江家,但绝不是这个已经积重难返经不得事、且党派林立心思各异的江家。要虞紫鸢争权,虽说有要她跳出先前那自我桎梏的怪圈的因素,但也是为了方便他行事。

如今虞紫鸢手里一半的掌家权就够他动作,他也全身心在准备日后的事,还要顾着后世江家,自然不打算再给自己找事做。

而魏婴——江澄难免唏嘘——他自那时颓丧过后,虽还会与师兄弟玩闹,但性子却沉寂下来,每每见到江澄总是闪躲,更多时像是跟江漾杠上一般沉浸修炼。

按常理道,江枫眠若有意培养他做下一任宗主,总要提点他再去学些旁的来,但却只是纵着,只如从前般不时捡些具体的教,却没有成体系一步步好好去教过。

江澄揣测过,实在看不明白,与江清他们交涉过,江清他们也不懂。倒是江奕一针见血——

“他就是这样的人罢了,他既不愿夫人的儿子做唯一的继承人,又不想宗主的位子不在自己的儿子手里;顾及着夫人身后的虞家又不敢如金光善那般浪荡洒脱,怕虞家与他撕破脸皮与他交恶。

那魏婴他最初应当也只是养着做我们与阿清他们那样的位置,只是却只盯着天赋一事——许这是他的执念罢——他看重天赋,却舍不得血脉之见,而他要培养一弟子去做江家的门面,除过修为实力,待人接物、处世之道、谋略算计等等,又哪里少得?

他自觉江家江湖游侠出身,自比江湖侠客,不愿沾染这些所谓下作的业障,说到底不过是有人替他看着。再说即使是散修侠客,若无心计,怕也难免死无葬身之地……”

江奕说罢告罪失言,这话与咒骂江枫眠无异了——他不是会失语妄言的人,这是故意说给江澄听的,一踩一捧告诉江澄江清他们不是魏婴之流,他们能替他处理的事很多,远超明面上能见得光的事情,也能帮他撑起江家门楣;同时也是劝告江澄莫做孤侠,莫如江枫眠一般猜忌江清他们。

江澄自然不会计较——这话本就是无错的。孤身一人的短短那几月,他在此事上不知吃过多少亏,跌跌撞撞一点点学,直至江故知他们回来,才替他挡下那些明嘲暗讽与明枪暗箭,才让他有了喘息之机,也能慢慢跟着江故知他们去学。

说到底,虞紫鸢在江家内部可能的范围里权势已经基本达到极致,不如出来走走,叫外界也思量一番。她与江澄一起,也刚好去配合他动作。

也刚好,江枫眠虽然知道这事势必要为虞紫鸢做做嫁衣,但他自己却也是不愿去的,因此,假意推拒过后,还是一句“有劳夫人”将这差事给了虞紫鸢。

而江漾,他回来就是万众瞩目,天赋披露后更得重视,到修为几乎追平魏婴这重视就更上一层楼。且虞紫鸢与江澄出行,江漪安便不必跟着,他自然还留在江漾身边教导,也时时能护着他,怎么都不必担心。

此番前去,仙家百门参加过祭祀典,总要聚在一起装模作样推杯换盏,免不得要装腔作势或吟诗作赋或下棋作画。

江澄自然也要去的,他此去虽然意在聂家与江濯,但聂家的事却实在不能与他扯上关系,而江濯的事……

江澄双眼微眯——那就更要一起了。

一路上有虞紫鸢盯着,倒也不用江澄操心,他便放下心与江南做准备,再与江濯那边商议,确认细节。

到清河,歇过一夜便是祭孔大典。

江澄早做了虚弱之象,含笑跟在虞紫鸢一旁,多数都是虞紫鸢挡下,偶有人要问他的身子,

虞紫鸢垂眸默然不语,来人又看看江澄的脸色,便宽慰宽慰虞紫鸢换了话题;再看看江澄处变不惊,又再夸两句……

这边是长辈的交际,小辈自然也免不了要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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