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不让他起疑又不能有大动作,我手里没有本金盈利艰难也属应该,既显出我们何其窘迫又将近崩溃。
他不想我们扎堆,但以阿梁的脾性,他不善侍奉之事,再与奕哥或阿清有点矛盾也是常事;他就算是只听奕哥的,奕哥若是真的缠绵病榻又不想他涉险也不会让他去做什么不该做的。
这样一来他就什么要不放心的了,你们再让那个小家伙的人去他那儿挑拨引导一番,万事大吉!”
江栗拍着手结束发言,江奕几人好笑之余颇多怀念。
江奕笑骂了句:“小疯子!”
江梁老老实实等到江栗说完闹开:“怎么都说我的脾性之事?”
他转过头去问江岐:“我脾性很差吗?”
江岐拍他:“你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做什么,听着啊!”
江梁不服反驳,于是江濯、江染尘和江朔和也跟着江岐江栗江梁闹起来,连江晴影与江清江澈也被拉去闹开,江故知试过温度端茶给江奕,江奕靠着他做好,静静看着房里几人吵闹……
这事倒也就按着江栗的主意说好了,虽说疯了些,但却不得不说极合常理——几多磋磨至此,江奕再病重将死,那若还能保持常态不做出格之事那便不是人了!
若论唱戏,江奕几人更是好手。
——当日下午议事结束,江染尘与江朔和重新乔装一番,被一行人一脸悲苦两眼含泪地送出客栈又在门口再提了江奕病情,要他们让人去找奇药,江栗搜罗了一圈将几人身上的财务都塞给了江染尘,让他替江朔和收好带回,恳请江朔和费心医治江奕。
夜半,江岐偷偷跑出客栈蜷在树下痛哭,江梁不多时出来痛骂江岐怨怼他庸医下毒害苦江奕又无力救治,江岐反怼江奕与他同样重要,自己已经倾尽全力黔驴技穷,但好歹帮着护下几家,江梁又做了什么?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后半夜,江栗失眠起身秉烛夜游,带走了树下无声落泪的江岐,江梁当时便直接夜闯附近酒家喝得酩酊大醉,第二日赔了玉佩作抵押被赶出门又去了酒肆。
江栗“着急”着跑了许久才抓到人——一场大戏又这样唱开。
这事就这样有条不紊一步步走。
同时,那夜里江清拦住看事已定局便要暂做离开的江故知,道:“我有话要问你。”
江故知盯着他静默些许,点头撑了结界之余他二人。
“问什么?”
“我想知道阿爹他们死后,你们是怎么回到阿澄身边的?”
江故知不语,江清强调:“别骗我。”
江故知沉默良久,道:“处理完栗叔的丧事,我带着阿清与阿濯联系上了阿南,然后回到云梦准备伺机报仇,但是晚了——”
因为温家比他们快太多,他们来时,江家遗孤江澄号召江家旧部伐温报仇的告示令已经传开三两日了。
于是他们换了衣服去找江澄——虽说不必同归于尽了,但到底父债子偿。
他们去的很巧,百家联军与温家正是交战之时,且看得出来已经打了不短时日伤亡惨重。
其中一人格外显眼——紫衣褴褛鲜血淋漓,紫旗绑在身后猎猎作响,一手鞭一手剑,明显杀红了眼,却也明显强弩之末撑着不肯倒下,于是他身边妄图收割他之人更是前赴后继……
他们拔剑一步步杀过去,修士耳聪目明,靠近至十余米时听到了他的喃喃低语——“江晚吟不死,江家不灭……江晚吟不死,江家不灭……”一遍又一遍。
……不知是何感觉。他们于是接着靠近,却默契的没人对他出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十米,五米……
“噌!”距他最近的江澈甚至险些被割了喉,江澈没挡,剑锋停在脖颈两指之外,江澄看着他的紫衣怔愣,片刻后化劈为刺,了解了自后袭击江澈的人,看着江澈的哽咽,脆弱的一触即碎,但只一瞬,他的眼睛又坚定起来。
他含泪看着江澈,轻声说:“江家子弟,随我杀敌。”
他说的很轻很轻。
江澈闭眼眨掉了眼里的泪,回:“是!家主。”
出乎意料四口同声,江澄像才意识到前来“助”他之人不止江澈,泪瞬间便滚落下来,带走脸上一层血污,格外刺目。
江澄无力地喊了声“冲”又转身冲杀,他们便紧随其后——为什么没动手?
不知道。
像是知道身后有人,于是江澄更是不要命的冲杀——但很快,很快他就力竭倒下,江清想也不想将他背起,又被江南接过——
“你修为更好,掩护我们先撤。”
他们就这样带着江澄先撤了下来,甚至那杆旗也没落下。
江澄至破晓才醒,看着他们许久,挣扎着坐起行礼,说:“江澄……有愧于各位……江家盛时,不曾给过……优待……如今倒要……你们回来……拼命……紫布……价高……我如今……无力……为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