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就班一切都好。我这边,云梦以外多交好无明显敌对,借经商之事也多合作;云梦之内,与各家除了经商之事,更多有各方协定。
此番家里避世,却也不是如明面那般全然与世隔绝,不论各处商事,亦或云梦边境巡防,或是各地异事,都会有江家弟子暗中行事以做历练。
而家里的,财粮皆足,储备有余。弟子等各司其职,或历练或修炼或固基或补短等,一切稳步向好。
另外,南逃北人也都做了处理安排——你手书所提我们至目前所做大致如此,总体如上,细致的,便由他们说了。”
江清语毕拖杯饮茶——原本,江家就是他与江澄一明一暗负责总体事物的,若要论细致落实——家中收支经商是江澈负责的;药草材宝和江家众人康健乃至饮食选材购进是江南看着的,同时,江南也负责江家弟子世家礼仪及常识文化讲授;江濯负责的是禁制法阵和卜算甚至弟子法器提升;最后,江漾则负责的是弟子训练以及巡检事宜,偶尔,也同江濯一起捣鼓些奇怪的物什或自己琢磨些怪路子的术法。
江清说了大概,这下便是该江澈了,却见那几个小的多少有些不解,江澄轻笑一下,开口还是先做了解释:
“江家自然是不缺钱的,与他人合作经商,也不过是为了明面的合作与各处的人情。更何况,早时秦扫六合尚要远交近攻,况且江家初始于战火中挣扎生存何其艰难,当然要广交善缘。再者,钱粮之物自然多多益善。
至于云梦各家,若要清扫势必引人忌惮,不如交好,压在翼下给些好处,使其仰我之鼻息而生,利用得当,有利无害。
至于江家避世明避实出,此乃我的主意。江家近些年势头太盛,又刚灭蓝家,虽有蓝家自身之故,却也难免为人窥得一二真正实力。
江家一无扫天下之力,二无主天下之志——然虽如今不显,数十年后局势却已分明,人界一统不过早晚之事。人界一统,秩序规则必然恢复,彼时整个修仙界必然震动。
江家还想独善其身,便只有一条路可选,那便是不起眼,却也够强——各种意义上的强。
但于彼时的人皇而言,江家之强若只是厉兵秣马,虽得一时安稳只怕也难以长久。但,今天下虽重农轻商,可交战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何况人之处世岂能缺金少银,故而江家所选显露于世人之路,便是财路。
江家所有自然不是全然透明于世,同样,江家弟子实力于外界而言也是半知状态,实际却也绝不会懈怠。
另外,北方战乱,百姓流离,不少北人南逃,江家出手安顿,一为人心。至于其二,江家虽不便亲事农桑,然不论粮食药草却都需以农为本,便是难少劳力。而其三,南人与北人并不甚相同,北人朔风淬体,可逃至南方,便多体魄强健心智甚坚者,可用者甚多,后同普通人若有纠纷,修士弟子不便出面,这些人便最是合适。此举虽费些钱财,却是一本万利。
最后,阿清所说手书,便是近些日子商讨之法。诚然有阿漾所创交换记忆之法,但如今他们几人与我们修为相差甚远,稍有不慎恐有偏差,灵力传信,又有被拦截的可能,干脆以最原始的方法亲自传递。”
几个小的神色恍然,点了头。
小江清不解:“依方才所言,江家并非实在没有那个扫天下之力,亦有立国之才,何必一定要偏安一隅?”
江澄略做沉吟,骤然一笑,道:“那位子哪里是好坐的——再者,江家,只是家而已。”
几人都是一愣,霎时都失了言语。
江澄没再解释,偏过头去示意江澈。
江澈看着那几个红了眼睛的小孩儿轻轻一笑,点了头接过话茬:“好,我这边一切顺利。自阿澄你的葬礼过后,江家所属店铺闭铺哀悼。不过半月,各地家主便求上门相谈——背后确是有聂家手笔,我以守孝悲戚之名不曾接见。不过以你之计,拖了近一月,各地商会皆有难以为继之势,便又求上门来,应允诸多好处换江家开市。喏——”
江澈抬手将手里的契书递过,道:“这是契文明细,你且先看看。”
江澄一目十行看过——只三十年各方三至五成让利便已经是天大的好处,更别提其余。
江澈待江澄翻过两页,便又接着说道:“除过这些,其余家里收入都如同之前所商定的,四成走明,六成由弟子乔装于各处换成金银及天材地宝暗中贮存。各处商铺如今是按时开的,但日常经营明面多是雇佣的江家之外的人,实际也多是暗中收容的南逃北人。
另外,先前定下的要扩开的店铺,暗中也在推进,日后所有人追根溯源以此中伤,也大可推至如今明面掌柜身上——言其贪欲过重,以江家之名开店敛财,毁我声誉。
暂无其他。”
江澄点头,叮嘱道:“江家闭铺,各地商市颓势不一,不枉你我多年布局。但有些地方终究是疏漏了的,日后还是该注意些的。”
江澈点头应下,道:“我知,我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