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乱世(1 / 2)

晴空万里剔透,云似薄纱轻缀其上, 燕雀踏着被风拽来的薄叶作跳台嬉戏。

晴空之中一道流影划过,几乎快不可见——

是江澄一行人。此刻,江澄稳稳当当被人抱在怀里,大江漾身背着阿婆卖菜用的竹编的大箩筐,毯被之上,除过兴奋写在脸上的小江漾和枕着药箱睡的正好的小江南,还有不少或吃或玩的小玩意儿。

那日里小孩儿在江澄怀中趴了不小时候,直至江南腹鸣如鼓,引得江澄的肚子也跟着唱了和曲,逗的原本头抵在墙上压着啜泣的人骤然一笑喷出了鼻涕泡来,四人一齐笑起来,这才将屋里的气氛拖去下一阶段。

江澄身体本无大碍,灵力空虚也略有恢复,几人略做整妆,便一齐出了门。

大江漾早已辟谷,可另几个还是有这等世俗的欲望的。

填饱了几人的肚子,江南与小江漾还瘫在店铺的椅子上,这边江澄与大江洋对视一眼,江洋便闪身离开了酒楼。

自己家的小孩儿,江澄还是知道的。常家是他恶起的源头,断的那根小指,断了他于这世间的善,也几乎断了这冷酷人世间于他的善。也因此,只怀纯粹善意待他的晓星尘,会被他那样固执的划入自己领域禁锢;也因此,会那样偏激的试探他对善恶的容忍;也因此,会那样执着的等……

那是这世间唯独给他独一份善意的人,可偏偏,他以为的独一份,是那人给这世间所有人的……可他对常家的恨意,依旧是胜过后来的所有。

这一世,江澄横插一脚救下了他,可又阴差阳错让江澄受了伤,小江漾对常家的恨不会再如此入骨,也绝不会轻易放下。

因此,四人整妆时,在江南抱着小孩儿去了别处的时候,江澄看着传了江南昨夜里带来的信儿就眼巴巴儿看着他的江漾,便许了。

“除去要你做的,随你去做什么,你心中自是有数的。”江澄说完,江漾便弓了身子点了点头,道:“澄哥,我知道,你放心。”

常家不是灭的时候。

江澄起身行至窗前,将另两人也唤至窗前。几人是在酒店二楼的包厢里用的膳,自窗向下,恰好可见楼下街道——富贵者马车似闲庭信步,普通人来去匆匆,叫卖者此起彼伏,可更多的,是难民乞丐哭喊哀求——衣不蔽体,蓬头垢面……

小家伙立于江澄和江南之间扒着窗户,略微往后缩了缩,江澄轻轻在小孩背上拍了拍,于是小孩儿便又抬头去看江澄。

江澄揉了揉小孩儿的头,问道:“你可知为何如今修真界可各方割据,管辖一方?”

江南神色复杂,道:“是人皇式微。”

“商始,修真盛。后纣王为妖物所惑,修士姜氏助姬氏灭商立周,周王赏齐地以酬,修士由是多聚于齐,然亦属齐之少数。

齐王自知修士之强大,故可用着皆重用,不可用着尽数迫害,为求生者四散苦寒,各处流离,即所谓纵横者。

后齐欲以修士之强撼周,然修士虽强,却终归少数,撼周不成反搅天下大局,自此群雄逐鹿,齐之修士更于各处四散。

其中,秦王尚武好斗,至秦者得委重任,故助秦一统,便是秦朝,自此改王称皇,天下统归人皇。秦借修士之力立国,深感修士之强大。

周后秦前,修真界各司其主,内斗外战,至秦初已算损失惨重。秦虽受益于修士之力,仍惧周末齐所掀起的澶渊之盟于秦后百年上演,故以‘修长城’‘开灵渠’及‘焚书坑儒’等瞒天过海,明修栈道,实则暗渡陈仓以坑害修士欲要赶尽杀绝。

彼时,修真界几经战乱几近凋零,毫无还手之力。

然,始皇少壮忙于征战,晚年沉迷长生。仅长子扶苏倾注诸多心血,却不想修真者从中算计,始皇亡于药,扶苏亡于计,秦短命而绝。

其后,刘项相争,刘胜立汉,也无力乘胜追击修真界,于是达成盟约,互不干涉又相辅相成。自此,给了修真界数百年喘息之机。

只是,自汉末魏蜀吴相争以来至今,九州硝烟不绝,处处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叫苦不迭,民间易子而食者千百,横死者不计其数,故而邪祟横行。

现如今,人界政权更迭,处处征战;反观修真界,因汉初之盟不再参与人界之事反倒安然。

因此,于此乱世之中,一方百姓与其求信人皇不如请一方修士庇佑,故而修真界可各方割据,各大世家门派自守一方。如云梦的江家,金陵的金家,姑苏的蓝家,清河的聂家,岐山的温家等。”

酒楼下一派嘈杂,江澄的声音如山涧清泉流淌,他揉着小孩儿的头,一字一句介绍着修真界可查之史。

“而我,便是云梦江家少主。待回去后,你便是二少江漾了。”

小孩儿看着江澄笑开,重重点头。

江南不解,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别告诉我留着常家是为这方百姓?”

不应该啊,说句难听的,黎民之事与他江家何干?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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