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交付出去倒也不怕江南会有那底气与本事来与他对账向他追要,只是没了这般便利,他还是不舍的。
不过江枫眠没办法了,不论是江家诸长老以“如江家弟子若如少主一般紧急情况需用药物还是由南医师亲自支取快捷方便”的借口施压,还是为堵坊间百姓悠悠众口,这药祠的调度令,他都必须给江南。
想到江南依旧木讷灰暗的神色,江枫眠放心了不少——江南终归还是在他手里的。而且就算日后他修为提升减慢,但虞紫鸢不是要训练护卫,到时他去讨上一队又有何不可?至于魏婴,魏婴天资本也是不错的,他若多加敦促,想来无碍。
不论江枫眠这边如何算计为难,坊间流言同情的那几位,却还齐活的呆在江澄院子里。
“诶,小姐您笑归笑,抹眼泪时可记着别拿错了帕子,这边的帕子都浸了辣椒水,小姐已经用了不短的时间了,仔细再误用伤了眼睛!”金珠忙又抢了一条听着坊间传闻笑得眼泪直流的虞紫鸢握在手里的帕子,无奈至极。
虞紫鸢没舍得去拍江澄的头,只轻揉了揉江澄还发白的脸,道:“你倒是厉害,不过略施苦肉计,不但达到目的让我负责门生弟子训练事宜,还成功让江枫眠不得不让出药祠调度令,又成功为我正了名戳穿了那江枫眠伪善的模样,可谓是一石三鸟!后面呢,你打算如何?”
江枫眠猜的不错,寻常百姓哪里来的胆子妄议江家之事,又怎么还能说的如此绘声绘色,是金珠早安排的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透露散播推波助澜,而长老们来齐时恰是江澄脱险之信传出,虞紫鸢脱力跪坐在地,也多亏银珠踩点去叫……
当江澄开始吐血,虞紫鸢确实慌乱无比,可江澄轻挠她的掌心,她就突然意识到江澄那句“阿娘,别怕”是何意,这才镇定下来唱完了这一出大戏。
而对外昏迷不醒的江澄,正侧卧在榻把玩着自己散落的一头青丝,眉眼间尽是温柔。
他轻声道:“接下来,该接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