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本是心思活络之辈,当下便想到江澄所说的江家大祸,大笑出声:“哈哈哈!好啊!好一个不破不立!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倒真是我虞紫鸢的儿子。只是此事兹事体大,你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江澄也笑:“所以阿清与阿澈便是留在外边给灭火做准备的,而阿濯与阿南,是要帮我把这火烧旺的。”
虞紫鸢点头,笑道:“罢了,我便陪你疯上一遭,我也想知道,我这儿子能将这世间揉成怎样的花儿!不过——”
虞紫鸢使劲儿提了提江澄的耳朵,道:“这半日下来,你可是将我处处都拿捏的清楚,却几乎什么都没和我说,这信息可太不对等了,你总归要我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吧?”
江澄护着自己的耳朵尽是无奈——他与虞紫鸢如今哪里还像母子!不过他阿娘却是更像当年的紫蜘蛛了——多好!
江澄揉着发痛的耳根,说:“我与阿娘说了的,让阿南掌药祠。此事可借阿南之前对外所说我留有病根体弱之事外,还要阿娘帮忙,我稍后与阿娘细说。”
江澄揉着耳朵一脸委屈,虞紫鸢笑的开怀:“南医师既是你的人,你体弱之事只怕也没几分真的,你想干什么?”
江澄动作一顿——明明之前他阿娘还挺信的呀,怎么这么快能想到那儿去呢……
心里头虽还吐槽着,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话:“我只是想江家人费心换回的东西,能用在江家人身上。”
一时默然,显然,江枫眠这些年的动作,虞紫鸢也是知道的。
“对了,还有一事。”江澄突然想起了什么,抓着虞紫鸢的手,道:“阿娘,最多半月后,我要动身去一趟夔州,我会带一人回来,我想阿娘,收他为义子。”
虞紫鸢一时怔愣,江澄急到:“我都会安排好的,阿娘……”
江澄没说完,就被虞紫鸢截断话头——虞紫鸢说:“你只管去便是,我知你今时不同往日,你要去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只一点要求,你顾好你自己,要我做什么,我都应你。我给不了你放心的手足,你自己认可的,我也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