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讽和羊晓年坐在国家为他们准备的小艇上，这小艇能够保护他们。
但这小艇也有坏处，毕竟天底下不可能有那种尽善尽美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潘讽和羊小年被小艇裹挟着，无法自主选择方向，全靠小艇自由行驶。
幸亏这个空间没有障碍物，若是在大街上，肯定会出车祸，要人命。
这太危险了。
潘讽和羊晓年的双手都紧紧握住小艇的边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羊晓年忽然开口，打破了此时的沉默和尴尬。
“你为什么要跟过来？喜欢看《茶道少女》的潘讽。”
潘讽平静的回答：“为了赎罪。”
羊晓年愣住了，但很快就回过神了。
接下来重要的是“灰白天”，不能将注意力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她只是很平静的说：“那好，到了‘灰白天’，我们俩就分开，你就用成为神经病的代价赎罪吧。”
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羊晓年的口吻便有些不容置疑了起来。
之后，她在心中默念道：“我的力量比潘讽小很多，跟他在一起会拖累他，我不能让他也进精神病院。”
潘讽也不反对。
抱团反而会让他可能亲眼见证羊晓年成为精神病，这对他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不报团的话，他就能偿还自己所犯的罪过。
潘讽看着对面的一扇光门越来越近，就苦笑着说：“你能告诉我，你新改的名字吗？”
“羊晓年。”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啊。”
很快，他们就抵达目的地了，按照约定，下了小艇，他们两个就分散开来了。
“灰白天”的空气质量相当好，他们的肺是第一回接触如此棒的空气。
而且，“灰白天”的天空也并不是灰白色的，与“雪味”一样，都是湛蓝色的。
而且，“灰白天”的这片土地也并没有他们俩想的那么危险，氛围欢快无比。
羊晓年在离开的时候，提醒了潘讽一句。
“他们应该是在过节日，不要放松警惕。”
得来的是一句“你也是。”
羊晓年进入了城镇，发现这上面的字她理解不了，这不是“雪味”所用的字。
她只得茫然的走着，周围的人都在用奇怪的语音进行着交流，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周围人还穿了奇异的服装，忽然她的与众不同，被周围人发现了。
西瓜皮不断的砸过来，香蕉皮直直的甩过来，弄得羊晓年身上脏脏的。
并且周围的人还围了过来，像看猴子一般。
不，应该说，现在羊晓年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只猴子。
他们把他当做猴子一样戏耍，用看猴子的目光看着她，用辱骂猴子的话语辱骂她。
羊晓年好不容易稳定的心态长堤，也是出现了一丝丝裂缝。
她强装镇定，却不知眼泪从她小脸上滑过。
见羊晓年毫无反应，周遭的人哈哈大笑，并且呼朋唤友，一起前来痛击可怜的羊晓年。
裂缝越来越大，很快心灵堤坝被洪水冲破。
羊晓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头也不回的直奔一个人少的地方去。
可人们不愿意就此收手，纷纷拦下了他，毒打了她一顿，留下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羊晓年。
羊晓年有些无助，她呆呆的坐在地上，也不管地有多脏，毕竟她的衣服早就比地面脏了。
她突然想到在“灰白天”发疯的人虽然是最多的，但在“灰白天”自杀的人也不少啊。
不是说“雪味”的人到“灰白天”，只需要被毒打三顿吗？
这已经不止三顿了吧？
羊晓年内心深处生起了自杀的想法，可是现在，她连自杀也自杀不了吧。
如果她去撞墙，主人会把她毒打一顿。
如果她去高楼跳楼，恐怕连高楼都上不了，就会被街上的人一顿毒打。
不管怎样，只要出了这个荫蔽的小巷子，她就会迎来一顿毒打。
突然，一个老头哼着歌曲走了进来。
羊晓年紧紧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避免被发现，避免被毒打。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老头忽然看到了羊晓年。
羊晓年被这一看，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是更加缩紧了身子。
老头缓慢的走了过来，来到了羊晓年的身前，他半蹲了下来。
他用右手拍拍羊晓年的衣服。
羊哓年身上一些东西，比如西瓜皮，香蕉皮等都被拍下来了。
最后，这大爷说了一些羊晓年听不懂的话。
羊晓年下意识开口说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