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好不好!?如今朝堂动荡不安,皇室那帮人根本就喂不饱,四大门派还在那虎视眈眈的架着。为父许多年没用那占卜之能,你可知多少人前仆后继,蠢蠢欲动的来天竹院试探!?”
“没有那通天之能我们天竹院屁也不是!”
家主气得指向少年的手都是抖着的,“我的原则就是天竹院再怎么样!也不能毁在我的手中!”
“等你继位后,你爱怎么折腾随你去,但现在!我说了算!”
“阿爹!你是了解无迹的,依她的性子宁死也不会乖乖听话......”上官青眼前蒙上了一层雾,“娘亲生我难产致死,自幼时你便早出晚归从未问候过我。”
“孩儿与无迹从小一块长大,万不可能看着她死!”上官青抽出床头佩剑,抵上脖颈,“若您......执意要抓她回来,天竹院便不会再有少家主。”
“哼。”家主瞧着少年决绝的模样,轻蔑一笑,“上官青,你威胁不了我。只要我还活着,天竹院能有第一个少家主,就会有第二个。”
“那......便请爹爹再生一个吧!”
‘砰——’
利剑被打得几米之远,发出叮铃哐当的声响,家主恨铁不成钢的上前,用纱布捂住少年流血的脖颈。
“上官青!你怎的和你娘一个德行!如此心软将来何以堪当大任!”
上官青虚弱抬眸,轻笑:“爹爹当初......不就是喜欢娘亲的温柔知性吗?”
“住口!”
家主神色沉重的取下纱布,往脖颈伤口处撒药,撒完用极快的速度捂住那伤口。
他叹息一声似是妥协,“风儿之事,让她自生自灭吧!”
“多谢......爹爹......”上官青释然一笑,晕了过去。
日上三竿,上官青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他缓缓睁开,昨夜脖颈的疼痛使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这一摸,便愣了许久。
他不确定的撑手下床,若不是桌上的药与那些带血的纱布,全身反常的感觉让他险些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境。
他来到铜镜前摸着脖颈细细打量,后又撩开背部对着铜镜查看。
越看他的脸色越不对劲。
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伤口竟一夜之间全好了!?
上明殿内,家主垂眸阅览着手中竹简,几名女子齐齐低着头,并排立于高堂之下。
上官青刚跨过门槛进来,就见这副景象,他揣着疑惑走上前行了一礼,“阿爹,孩儿有要事相商。”
家主抬眸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放下竹简,对上官青招了招手,“过来。”
“......”上官青迟疑片刻,抬步走到家主身旁。
家主翻开少年领口打量几眼,随后轻笑,“那心头血的用处当真是多。”
上官青心底一惊,眼中的不解很快转为诧异,他看了眼堂下几名女子,压低声音问:“阿爹,那最后一瓶心头血不会是......让我喝了吧?”
“嗯。”家主嗔了眼少年,“还好我没有将两瓶都用完,不然就冲你小子昨夜那个狠劲,还有命站在着同我说话?”
上官青蹙眉,他属实没有想过,那心头血竟厉害到这般......
“哼。”家主见少年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冷哼,“现在你可知那东西何其珍贵?”
上官青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堂下几名女子问:“爹爹你这是?”
“选新的圣女。”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让上官青如坠冰窖,他不可置信的转头,“阿爹,你为何那般执着,就不能——”
“上官青!放了风儿已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
上官青一时哑然,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家主收回视线,挥手道:“我还有事,你退下。”
“......”
见身旁之人久久不动,家主转头将话说了个明白。
“我告诉你上官青,这天竹院有我在的一日,便不可能如你想得那般。”
“为父疼你,但不要挑战为父的底线!”
“还有,找到上官风,让她人滚,把剑给我拿回来!”
上官青垂着眸,紧攥的拳头无力般松开,转身下了高堂向外走去。
“不必麻烦了。”
一道轻浅又熟悉的少女声传来,上官青猛地抬头望去,家主拿起竹简的手也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