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烫手套，正从烤箱里往外取蛋糕。
蛋糕模子小小;，烤出来;蛋糕还带着点微妙;焦黑，尤利西斯做饭;手艺迄今为止也只达到了能吃，但凡稍微复杂一点;……就只能自求多福。
尤利西斯自己也知道，捧着圣诞蛋糕眉头紧皱，内心又有种“果然如此”;，诡异;平静。
他也看到了托尼。
十六岁;托尼·斯塔克比十七岁;尤利西斯要矮上一点，不太明显。他站在厨房门口，焦糖色;漂亮眼睛落在尤利西斯脸上，又顺着他;胳膊停留在他掌心;蛋糕。
尤利西斯突然有点紧张。
他一下午忙忙碌碌地也打扫了卫生，又收到学生会赠送;东西，把休息室简单装扮了一下，后来是准备晚餐，刻意让自己压下心虚。
但现在对上托尼;眼睛，他竟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最后，他只能垂眸避开视线，有些结巴：
“呃……圣诞快乐？那个……托、托尼·斯斯塔克吃晚饭吗我准备蛋糕了不过好像……”
“托尼。”
“哦，好，托尼。”
他们俩一前一后从厨房那离开，重新回到长桌前，把蛋糕放在桌子上。
尤利西斯把装草莓;盘子递给托尼，示意他放一颗上去。
托尼皱眉：“奶油呢？”
尤利西斯：“打发失败了。”
托尼：“要怎么打发？”
尤利西斯：“我是说，打发失败，已经丢了。”
托尼：“……”
蜡烛;焰火跃动，旧公寓里七彩;装饰灯放肆地闪烁。托尼捏起一颗红彤彤;草莓，放在了那个实在磕碜;秃蛋糕上。
两个人之间原本有点尴尬;气氛终于在这一秒成了过去。
长桌上还摆着别;吃;，已经冷了;牛排，速食意面，还有坚果和水果，两个人面对面在桌前坐好。
托尼还是很在意那个蛋糕，盯着看，嘴巴随便找个话题聊：
“你不回家你爸不说什么？”
尤利西斯：“嗯……我没有爸爸。”
托尼下意识脱口而出：“不也挺好？”
尤利西斯：“……”
托尼：“……”
他站起来，过去把灯;开关打开，在亮堂堂;世界里悄悄松了口气。
托尼重新回到桌前，亲手给尤利西斯;盘子上摆了几颗草莓，眼神乱瞟：
“呃……谢谢你;晚餐，MerryChristmas。”
尤利西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在托尼看不到;角度露出了有些慈爱，又有点欣慰;笑：“嗯，圣诞快乐。”
他们选择先分享这块热气腾腾;蛋糕。
托尼第一个伸手。
他捏着叉子，叉了一块塞进嘴里，脸颊微微鼓起。他嚼了嚼，顿了顿，又抿了抿。
托尼：“……尤利——”
尤利西斯重新报上自己名字：“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托尼说，“蛋糕没熟。”
尤利西斯伸出去;叉子瞬间转了方向，插住托尼摆在蛋糕上;草莓。
金蓝双色;眼眸微微眯起，享受着草莓在嘴巴里爆开;汁水。
真是酸甜可口。
然后赶紧把命途多舛;蛋糕拖到旁边，再把牛排往托尼面前推了推：
“圣诞蛋糕意思意思就行，吃这个吧。”
托尼擎着叉子，看看盘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