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的。”
一个痴傻。
一个不能人道。
该怎么相处。
分住两屋,相敬如宾最好了。
这样,安王府里一片祥和,自上而下都能过个安稳日子。
沈柠柠有些不愿意地出了浴室门,往书房里瞥了一眼,灯怎的灭了,今日殿下歇着这般早么?
有点不甘心地回了屋子躺下睡了。
**
翌日。
沈柠柠与采薇又去了街市逛着,搜罗着对殿下的病有益处的偏方。
逛了半个时辰,却见前方一阵嘈杂。
沈柠柠对采薇道:“采薇,我好似听到了迎夏的哭声。”
采薇屏息仔细听了下,“嗯,奴婢好似也听到了迎夏的哭声。”
迎夏是安王府专门打扫前厅的婢女。
沈柠柠与采薇便匆匆赶过去探看怎么回事。
却见,迎夏正被两个禁军模样的人摁着胳膊,跪在一奢华马车前。
采薇这才注意到这辆马车的队伍排场浩大。
再三打听了一下,才知晓这是皇后娘娘今日从星辰寺祈福归来。
这辆奢华的马车是皇后娘娘的凤辇。
周围两侧全是禁军与服侍的宫婢。
采薇吓得急忙拉住了沈柠柠,小声道:“王妃,这是皇后娘娘出行祈福归来的凤辇,还是不要再管迎夏的事了吧。这事儿有些复杂了。一旦王妃过去了,被皇后娘娘知晓了,后果不堪设想。”
沈柠柠远远望着哭成泪人的迎夏,蹙起了眉,“采薇,你看迎夏定是遇到了难事了。迎夏是安王府的人,我也是安王府的人,我要过去仔细问问怎么回事呢。”
采薇把住沈柠柠,“王妃,就算是皇后娘娘冤枉了迎夏,您也不能去管了。皇后娘娘向来看王妃不顺眼,您这一过去,皇后娘娘定会借题发挥的。”
沈柠柠还是执拗道:“采薇,若是你被皇后娘娘冤枉了跪在这里,我也会管你的。你和迎夏都是安王府的人。我们都是一家人,对不对呢?”
采薇心上涌起想哭的热流,没有再拦着沈柠柠,而是与她一起过去了。
沈柠柠奋力拨开人群,挤到了最前面,她小声叫着:“迎夏,迎夏,你怎么了?”
迎夏闻听是安王妃的声音,便是遇到了熟悉的亲人般,哭得泣不成声,“王妃,王妃,救救奴婢。奴婢的大嫂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昏厥过去了。奴婢的大哥远在江南,家中无人了。奴婢便急着请大夫过去给大嫂医治。没成想,因着奴婢太过慌张,不小心冲撞了皇后娘娘的凤驾。皇后娘娘要将奴婢押入天牢。王妃,奴婢大嫂还在家中等待大夫前去医治,再晚了,就没命了。”
沈柠柠心智再怎样如孩童,还是听明白了大概意思:迎夏的大嫂要没命了!迎夏要被皇后娘娘打入天牢了!
沈柠柠顾不得什么,噗通往那一跪,“皇后娘娘,我是安王妃沈柠柠。上次冰嬉大赛安王府是第一名,赢了一块免责金牌。我想用这块免责金牌救迎夏免于责罚一次。”
端然坐在凤辇里的皇后苏珮闻听,更不悦了。
这个安王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要此时出现,真是晦气。
今日出宫本是祈福为上,偏偏遇到了她这个蠢笨的安王妃,还特地提出了那块免责金牌的事。甚是不祥之兆!
不过,整个盛国皆知冰嬉大赛安王府夺得了第一名,赢得了那块免责金牌,接下来一年,府中诸人,无论犯了何事,都可以免于责罚。
如今,在这繁华的汴桥街上,已经围了熙熙攘攘的百姓。
若是她不承认此事,定会被百姓诟病,难以服众。
于是,苏珮从凤辇里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免了这个安王府婢女的过错。安王妃,那你将那块免责金牌交上来吧。已经用过了。你也就不能再拿着了。”
沈柠柠从锦袋里将那块免责金牌递给了禁军。禁军上交给了皇后的贴身宫婢翠竹。翠竹又呈递给了凤辇里的皇后娘娘苏珮。
禁军放开了迎夏,再启程,往皇宫的方向进发。
迎夏则跪在沈柠柠面前,“谢谢王妃救命之恩!”
沈柠柠让采薇直接将钱袋递给了迎夏,“这些钱你先拿去请最好的大夫给你大嫂医治吧。对了,马车你也先用着。这样快些。”
迎夏感激地不知该怎么说了。
就这样,她拿着钱袋子,马车夫载着她请最好的大夫回去给大嫂医治了。
这时,盛承煜与凌北骑马返程,刚好路过。便匆匆勒停了骏马,下了马。
沈柠柠见是安王殿下,便弯下好看的眉眼来,亲昵地迎上去,“殿下。”
盛承煜听着采薇说了方才的大体经过,便嗔叹一声,这笨丫头果然是傻,太傻了。
傻得让人心上掠起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