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再生气,也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毕竟在外人看来,那是她外祖母和生母,她们可以对她指手划脚,但她要是敢对她有什么不敬之语,定然就会被人诟病。
就是这么不讲理!
谢初夏感觉要被气死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呢,上来就要让她嫁给齐王世子,问过她了吗?
谢初夏这会儿真地是后悔当初没有避出去了。
回府后,甄氏听孙氏说完,也觉得这次的事情是福成郡主太过了。
哪怕她担着谢初夏外祖母的名头,也不该行事逾矩。
“自今日起,对外称柳柳病了,谁来也不见。另外再放出话去,就说是我和老太爷的意思,暂时没有给柳柳议亲的打算,想多留她两年。”
“喏。”
福成郡主和佳宁县主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自然都被气得不轻。
尤其是福成郡主,她前脚刚将李凡和谢初夏介绍地认识了,谢家后脚就放出这样的话,这分明就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福成郡主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她是谢初夏的亲外祖母,当初谢修远的婚事,她没能插上手,就已经觉得很遗憾了,而且她还气谢家自做主张,一个小小的齐兰,
如何能配得上她的外孙?
谢修远这般的才子就当配皇室女才是,谁知道偏被谢家先一步给定下了婚事,害得她现在想要插手都难。
如今外孙女的婚事,谢家竟然又要自作主张,福成郡主自然是不愿意的。
“母亲,罢了。初夏自幼长于谢家,与咱们并不亲厚,女儿知道您是一番好心,只是也没必要再上赶着照顾她,反倒是让初夏以为您对她管束太多。”
福成郡主气怒:“这是嫌我管得太宽了?”
佳宁县主连忙低头:“母亲,女儿不是这个意思。但是难保谢家人不这么想,而初夏又久居谢家,自幼蒙谢家人教导,从感情上,定然是与他们更亲近的。”
这是实话。
福成郡主也承认,她未曾教导过谢初夏,甚至是这才是她们祖孙见的第二面,的确是谈不上什么感情。
但她可是郡主,难不成就由着谢家人如此下她的脸面?
而且,她想要撮合谢初夏与李凡,自然也是有一番心思在里面的。
她知道女儿一家在暗中支持大皇子,但大皇子如今年幼,这日后能不能长成都两说,再者她听闻这两年淑妃屡屡犯错,若不是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
,只怕圣人都要贬她的位分了。
有一个这般拖后腿的亲娘,福成郡主还真不认为大皇子能有朝一日问鼎大位。
所以,福成郡主这是想要转而支持齐王。
毕竟,齐王是当今圣人的庶兄,也要唤她一声姑姑的。
而且齐王在太后跟前也是很得脸的,齐王的生母,是太后的堂姐,只不过因为是庶出,所以当年嫁过来时位分较低。
福成郡主看了女儿一眼,总觉得自打女儿成为威信侯夫人之后,这眼界就不行了。
也不对,当初女儿与谢宁和离,这原本就是一步臭棋,若是不曾和离,以谢宁的功劳,死后定然也会得封爵位,而且又有谢氏那样的强大背景,女儿的身份地位只会比现在更高,更得人敬重。
福成郡主叹了口气,罢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也没必要再懊恼。
只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跟女儿好好说道说道,这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免得日后大皇子势败,他们再万劫不复。
到底还是母女连心,又有着多年的默契,佳宁县主很快就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
只是,她觉得就算是李凡娶了谢初夏,也
未必能得到谢家的支持,毕竟谢家那几位可都是老顽固,前朝时的谢氏一族,便从不参与党争的。
福成郡主则是笑道:“你呀,还是想地太简单了。谢氏是否愿意支持是一回事,但是外人看到的谢氏是否与齐王站到一派又是另外一回事。再则,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楚吗?谢初夏在谢家的地位可不一般,不说她手上握着的那些财富,只说谢如海对她的看重,就绝非是普通孙女能做到的。”
佳宁县主愣了愣,谢老太爷好像的确是很看重谢初夏,只是,她还真地未曾想到过更深远的地方。
但是刚刚母亲说到了谢初夏手上的财富?
佳宁县主只觉得没有必要。
“她不过一介小女娘,除了当年谢宁留下来的那些财产,她能有什么进项?再说了那些东西也是她与七郎二人的,也不能都给了她。”
福成郡主瞪她:“你是不是傻?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桃花笺一事,你竟不知?”
佳宁县主微怔,随即摇头失笑:“此事女儿自然是知道的,但也不过是个偶然罢了。况且谢氏产业上的事,以前有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