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也没瞒着他:“秦总管是皇后殿下派过来的,说是太后凤体违和,如今有太医署的人在那边候着。如今圣人正在里面与几位大人商议国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近前打扰,所以我也没这个胆子敢让秦总管进去。姜大人可是觉得不妥?”
姜源的脸色微变,这位可是圣人跟前的第一大红人,他可不敢得罪。
“不敢不敢。只是刚刚瞧见秦总管行色匆匆,还以为是皇后殿下有事,这才多嘴一问,是本官不知轻重了,还请高总管莫要怪罪。”
“姜大人您这话可就高抬咱家了。只是不知道圣人何时才能议完事,咱们都得在这儿等着。”
“您说的是。”
姜源后怕地又退回原位,他就不该多嘴去问。
就算是知道了生病的是太后又如何?
如今高行将一切都挡下了,难不成还有人敢骂一句圣人不孝?
那是嫌命长了!
宫中的消息,孙府自然是很快就收到了。
得知太后病倒,而皇后带领所有宫嫔前往侍奉,圣人却端坐太极殿,这让孙无伤大为震惊。
孙夫人则是有些害怕:“老爷,圣人这是何意?太后病倒了,圣人都不去瞧瞧?”
孙无伤想的比
她更清晰:“别慌。太后这是又在故伎重施,估计圣人也是看穿了,不打算再纵着她。”
孙夫人愣住:“您的意思是,太后在装病?”
“十之八九是错不了的。太后应该是因为我的事与圣人起了冲突,太后拿圣人没办法,所以就想着法子来折腾皇后。估计这做法是激怒圣人了。”
孙无伤无奈摇头,太后行事还是太过儿戏了。
若是以前圣人年幼,倒也无妨。
只是如今圣人都已经而立之年,又立下太子,掌天下兴衰,太后还用以前对待孩子的态度来对待圣人,岂非是自讨苦吃?
孙无伤叹气:“太后年纪越大,这心性竟是越不及从前呀。”
许是因为已经被尊为太后了,竟然觉得后宫无人能出其右,想事情竟也简单起来了。
这一点,她是远不及皇后呀!
瞧瞧皇后,哪怕她再受宠,无论是宫内外,还是涉及谢家之事,她都事事请示圣人。
就冲这一点,已不知比太后高出去多少段位了。
男人不管是身处何等位置,都喜欢事事仰望自己的女子。
尤其是皇后这般被称为天才绝艳之辈,竟然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小女儿态,这怎能不引得圣
人偏爱?
说到底,还是太后在高位上太久了,竟然以为自己只要开口,一切便能水到渠成。
她还是小看了圣人!
孙无伤无奈,只得让夫人进宫一趟,并且给太后带话,莫要想着折腾皇后了,否则,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孙夫人明白,太后这是在跟圣人较劲,自以为占着一个长字,便能拿捏皇后,以此来让圣人低头。
唉!
孙夫人都为太后的这个想法觉得头疼。
太后竟将皇后想地这般简单,实在是不妥。
皇后若真地好拿捏,就不会令阖宫的妃嫔们都来侍疾了。
说白了,就是故意的。
太后病倒,想要让皇后亲自侍奉,那必然是太后的旨意传过去的,而皇后也不是傻子,太后都病地这般重了,那就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吧。
如此一来,太后还能落个好?
孙夫人进宫探望,身为娘家人,皇后自然是痛快地便将人请进来了。
“臣妇给殿下请安。”
谢初夏笑笑:“孙夫人不必多礼。太后如今醒着,还请夫人劝劝太后,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太后年长,正是颐养天命之时,切不可因为一些小事而气坏了凤体。如今圣人还在太极殿忙着
,房相和几位大人更是在里面一个多时辰连口茶水都没有。
吾原想着命人去向圣人禀报,但是秦溪回来说,高总管在殿前拦着,说是圣人此前发了话,谁都不许惊扰,想来是在商谈要事。如今边关总算稳定,只是国内一些琐事仍在,圣人操劳国事不易,如今孙相又病着,圣人实在是脱不开身,还请您在太后面前多美言几句,莫要冤枉了圣人。”
孙夫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皇后这一席话,岂非是将太后和孙家置于风口浪尖之处?
“殿下多虑了,太后与圣人是亲母子,又怎会因一些小事而起了嫌隙。”
谢初夏笑着点头:“吾也是如此想,所以还得劳孙夫人劝劝太后,今天用早膳时,圣人还在询问孙相的病情,原想着若是孙相身体好些了,圣人这里也能轻松一些。太后许也是忧心孙相,才会请圣人过去说话,只是没想到圣人脾气倔,不肯让步,竟是引得太后不悦。”
谢初夏话落后,苦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