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显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又似乎是察觉到什么,视线一直在小道童和冯婕妤的身上来回徘徊。
所以,先前大皇子能醒,并不是冯婕妤的虔诚感动了上苍?
要不然,为何清风观那边的一位道长刚出事,这边大皇子就又晕了?
等小道童一番操作之后,大皇子果然悠悠转醒。
小道童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便躬身告退。
“圣人,既然大皇子已经无碍,还是先命大家都回去吧。”
“皇后说的是,你们都回去吧,都在这里,也只会耽误大皇子休养。”
“喏!”
冯婕妤糊里糊涂地回到湘浓苑,脑子还是懵的。
这怎么跟自己之前计划的不一样呢?
而另一边,李政实在是急于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又关切了几句之后,便拉着皇后回万福殿了。
“三郎莫急,妾定会将实情一一告知,只是三郎要先答应妾,莫要动怒才好。”
李政此时心中跟有东西在挠一般,只想赶紧弄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
“卿卿只管讲便是。”
谢初夏笑着先帮李政将头上的玉冠取下,又帮着他宽衣,只为了能让他更舒适一些。
“妾之前
无意中得知冯婕妤想要将大皇子接回身边教养,便心生好奇,原以为她会来求三郎,却迟迟未见动静,之后大皇子第一次病倒后,妾便起了疑心,遂命人在暗中护着大皇子,同时也要将事情查清楚。
没想到,竟是查到大皇子身边的人给大皇子下药,这让妾觉得不对劲,便命人加紧追查的同时,还要弄清楚这其中是否与冯婕妤有关。妾身为皇后,若是没有实证,实在不敢冤枉冯婕妤。
不过,妾没想到,那个小太监竟是护主心切,在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后,便自尽了。”
说到此处,谢初夏还有些感慨。
她无意取人性命,但是那小太监的确是因为查到他身上,这才不得已自尽。
李政的关注点,自然不在那个小太监身上。
“所以说,之前大皇子昏迷且有梦呓,皆是因为被人下药了?”
“正是如此。”
谢初夏此时已经将自己的满头珠翠也都拆下,坐在绣墩上,慢悠悠地梳着发。
“妾在听闻冯婕妤虔诚跪拜时,便有所猜测,只是这种事情,没有办法找到证据。只是几日后,大皇子病愈,冯婕妤的名声瞬间好转起来,且还传至宫外。更是
有人在御前提及了大皇子的教养之责,害得徐昭仪处境尴尬。
妾原本想要问罪冯婕妤的,但是没有实证,那个小太监又早早地自尽,妾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想出这下下之策,命人给大皇子用了一些温补之药,可以让大皇子安睡几日。”
似乎是怕圣人多心,谢初夏补充道:“三郎放心,他是您的长子,妾自然不敢乱用药,让他昏睡三日,也是对他的身体有益处,毕竟先前旁人给他用的药里面,还是有些刺激其大脑的东西,妾已经尽力在补救了。”
李政点点头,他并不怀疑谢初夏。
毕竟现在太子是他们的儿子元宝,大皇子只是一个庶长子,且朝中也没有势力可以依附,所以对太子之位构不成威胁。
更重要的是,若是谢初夏真想要大皇子的命,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刚刚说大皇子可能会落下病根?”
“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妾已经命太医院的人尽力去补救了。先前给他服的药里面,已经用了上等的雪莲和滋补之物,只是大皇子毕竟年幼,这补身也只能是慢慢来,否则会令其火气增大。”
谢初夏说地坦然,她不怕圣
人去查,太医院的太医们自然也能为其证明。
只不过,李政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太医,都没能查出来大皇子是被人下药了呢?
“其实,刚开始去请脉的两位太医,都察觉到一丝异常,但是又不敢确定。再者,妾担心他们是否受到了胁迫或者是利诱。”
换言之,两位太医被收买了。
李政的脸色瞬间黑下来。
“三郎也莫气,此事在后来就被其它几位太医察觉出来了,只是那时大皇子已经服用了解药,身上的毒性削减,他们即便是诊断出来,也已经没有必要再上报。”
李政深吸一口气,怎么也不会想到,太医院里都被人给操控至此了。
“三郎,您答应过妾,不气的。”
李政重重地叹气道:“朕只是没想到,冯婕妤竟然如此不安分!早知如此,朕就不该让她走出冷宫。”
“三郎这不是在说气话嘛。主要是现在没有实证,只能如此。您放心,妾知道前朝事务繁忙,妾会多花些心思在后宫之中,别的妾不敢多说,但是要保全几位皇子公主,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