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便已是圣人格外开恩了。
恰逢南诏内乱,人人皆知南诏是同室操戈。
偏偏这个时候齐王被曝出这样的大罪,若圣人是个多疑的君主,只凭这一条,就能直接定罪。
要这么多的银钱做什么?
想要养私兵吗?
想要养幕僚吗?
想要造
反吗?
这种事情,容不得深想呀。
太极殿内,谢初夏没有急着劝说李政,而是慢悠悠地讲着今日元宝的表现。
李政越听,心里越是高兴。
儿子聪敏,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欢喜的呢?
“三郎,如何处置齐王,是朝堂大事,也是您这个做弟弟要考虑的。妾是妇人,不该插手这等大事,只愿圣人三思而后行,莫要日后后悔才是。”
李政此时已经平静下来,自然也知道谢初夏跟自己讲了那么多关于元宝的事,只是为了让他情绪能平静下来。
“朕心中有数,让卿卿跟着操心了。”
“妾也帮不上什么忙,只盼着三郎莫要过于忧心烦恼,在妾看来,任何事任何人,都比不得您龙体要紧。”
李政握住她的手,然后缓缓地贴在自己心口处。
这一瞬间,他觉得无论谢初夏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满足了。
哪怕是假的,至少他的爱人愿意用这些话来哄他,就已经足够了。
谢初夏顺势贴入他的怀里:“三郎,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妾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不管是齐王,还是李凡,只要三郎觉得只有杀了他们才能消气,妾也定然与您站在同一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