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小山那后娘滔滔不绝,听得曹公公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这么说你不识得李小山了?”曹公公掏了掏受伤的耳朵,本来身体就残疾,经不起折腾啊,
“人家可是有你亡夫遗笔书信的。”
“李小山早年就突发恶疾病逝了,跟大人说过几遍了,这几人是坑蒙拐骗,专骗良家妇人的麻门!”后娘又给曹公公过了一遍。
曹公公又掏了一遍耳朵:“你容杂家捋一捋,有些乱。”
龙跃看着这后娘的一番耍泼撒赖,憋红了脸,最后勉强自圆其说,有些好笑,心道:
“看我一会儿怎么治你!”
小玄烨和李小山两个小孩都听呆了:“这么离奇跌宕,这么贞洁烈女,跟说书先生说的一样。”
小玄烨小声问龙跃:“阿哥,啥是麻门?”
“正所谓金瓶彩挂,蜂麻燕雀!”龙跃听着这后娘讲的有趣,也顺便给小玄烨普及下江湖常识,免得上当受骗:“这麻就是麻衣神相那一类,就像咱们两个出家人管这世俗之事,很容易被怀疑成骗子。”
李小山也问:“金瓶才挂也是骗术吗?”
龙跃干脆解释清楚,省的他俩老问:“这金瓶彩挂是江湖‘明’门,算不上多正当营生,但是比起暗门来,赚的却是份干净的辛苦钱。”
“嗯嗯”两个小娃娃纷纷点头道。
后娘见连曹公公,一众衙役也在听龙跃讲解,完全把自己忽略了。
不由得恶从心头起。
“厂公在上,贱妾状告这几人伪造,啊不,偷盗书信,欺诈勒索,威逼臣妾做那那等事,臣妾不从,这几人竟,竟,总之,臣妾无罪,这几人最大恶极!”
曹公公听得实在太乱了:“你说什么杂家先不管,主要现在你是被告!”
这时候那名粗壮妇人自称后娘堂姐的,跟着一位穿着斗牛服,头戴圆顶帽的公公快步走了进来。
曹公公一见,连忙下拜:“监寺,小小案件也劳您大驾,这妇人分明狡辩,案件已然清晰。”
妇人来道后娘跟前,悄声说:“这是斗牛服的监寺,比这东厂的下级公公官位上要大一级,俗话说公公大一级也压死人呀,放心吧,提前都给够银钱了。”
“给了多少?”后娘一脸吝啬之情。
“就。。。”
“什么?”后娘差点叫起来,要不是在大堂上。
“先活命要紧吧,把金儿好好管管,分了实职再捞回来就是了。”
“哪有那么容易,那都是拼命的活计!”
“那你怕什么,反正不是你孩子,死了再弄个私生子出来就是,反正咱们姐妹快活!”
“那倒是。”
“啊!”后娘惊叫声,小玄烨正趴在地上爬过去偷听 。
“我可都听到了,你们两个恶妇人!”小玄烨怒目圆睁,刚正不阿,一副要铡了这两人的架势。
“不用怕他,一个小娃子说了不算!”壮硕妇人狠色道。
龙跃耳力极佳,气血运行间,也听到了,哼了一声:“待吾慢慢治你!”
斗牛服监寺大咧咧往案台后面一坐:
“你一个大和尚,来诬告一位守寡的贞洁夫人,还不磕头认罪!”
龙跃一听,这监寺偏心啊。
“启禀公公,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信,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妇人一听:“可不能滴血啊,我们小妇人最怕见血了,不能验啊!”
龙跃呵呵一笑:“你这算承认了吗?”
后娘把她推在一边:“闭嘴!”
“大人,这滴血认亲实乃江湖骗术,如何做的了数,不验也罢,证据已然确凿!”
后娘谨慎说道,绝不能让这和尚抓住什么把柄!
监寺点头道:“证据确凿,和尚,你们出家人要管这凡俗之事本就于理不合,来人,押了下去!”
龙跃冲围观民众大喊:“后母将两个半大孩子冰天雪地赶出家门,险些冻饿而死,大家信不信这滴血认亲!”
“信!我们信!”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龙跃心中有了底,大家一来可怜李小山,二来这滴血认亲素有来历,是个很有威望的伪命题。
曹公公偷偷给监寺太监看了下那块令牌,监寺吓了一跳,京城来的人,那他们还真不能惹,最起码也得秉公办理。
曹公公想着给监寺找个台阶下,朗声道:“这滴血认亲素有来历,便验上一验,也能断的更加清楚!”
粗壮妇人急道:“监寺大人!”
监寺摇头不语冲太摆摆手。
妇人还待纠缠。
监寺名手下将其押下:“妇人莫要胡搅蛮缠,妨碍公务!”
这回两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