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皇家腹地,四周山脉环绕,易守难攻,远离海岸,基本没有水涝灾害,又有河道纵横,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军事要地。
华灯初上,京城的繁华即使是入夜也仍旧有些店家在经营,有些街道在喧闹。
隔湖相望就是京城著名的什刹寺,所以这片湖也叫什刹海。
沿着湖岸一直走到零零洒洒灯光的地方,就是龙跃他们的小面馆“山里面”。
门口挂着的灯笼下照出破烂不堪的木门,还有那个打烊的木牌。
这晚,大家都喝醉了,朱元璋老泪纵横,突然一把握住了龙跃的双手。
龙跃惶恐若惊:“太祖,但说无妨,龙跃定当竭尽全力。”
朱元璋道:“天灾!人祸!我们都老了,老了。。。”
常遇春一饮而尽,又杵给龙跃一个大碗,龙跃也是一饮而尽。
汤和连忙劝住龙跃,也不许常遇春继续狂饮。
朱棣望着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小薇、朵盖儿二女也喝了不少,徐小薇有些微微发酒疯。
朵盖儿则倚在一旁的红柱上,面颊红润,一只手被醉倒的蓝玉死死攥住,一片淤青。
龙跃微醺,炉中炭火仍旧散发着余温,夜间的清风吹过,龙跃想到如今大雪封城,赤地千里,即将到来的大规模饥荒,神魂飘荡。
喃喃自语:“夜如何其,夜如何其?夜如何其!”
“夜如何其?呵呵,夜未央!”
“什么人?”龙跃略微惊醒,四顾周围。
一位华服老者自卧房中走出,正是那位“前后五百载”的刘伯温。
龙跃一眼就认出这种风度翩翩,也只有这位大儒刘伯温了。
躬身道:“老先生请了。”
刘伯温摆摆手,“呵呵,小兄弟请了。”
刘伯温请龙跃房中叙话,二人沏上热茶,有伙计端上茶点,没有那么讲究,红豆、绿豆的小饼,刚烙出来的,趁热吃,暖身、醒酒正合适,翻腾的胃里变得十分舒服。
龙跃十分感谢刘伯温的细心。
一时间大生好感。
龙跃于是把这段时间心中的疑问和计划在脑中过了一遍,想要询问下刘伯温。
“老先生可相信这过去未来之说?”
刘伯温微笑中带着某种神秘力量:“不可说,不可说!”
龙跃有种被看破内心的感觉,也就不再追问。
“老先生,我想跟您打听一位高人、隐士,但是也有可能根本不存在。”
刘伯温笑了,“哦?还有这等怪事?”
龙跃严肃道:“此人名叫宋应星,擅长耕种育种,想找他寻求良方,让这冰天雪地也能种植粮食,养活万民,不至冻饿街头。”
刘伯温点点头,也是一脸严肃:“小兄弟,好气魄!好想法!”
龙跃凝视刘伯温,希望能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刘伯温却附在龙跃耳朵上轻声说:“唯有行王道,主宰天下,否则,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龙跃心中略惊:“朱棣是我大哥,可行王道!”
刘伯温看了眼外面,众人醉醺醺的,没人注意到他们,还是掩上了门窗。
“朱家父子可没有你那经历,他们是养牲口的,乡野莽夫。。。”
龙跃心中似是有些了解刘伯温了,他是自始至终就没瞧得起朱家父子。
龙跃辞别了刘伯温,独自往外走去,见到熟睡的徐小薇,抱着她回了客房,轻轻盖上被子。
亲了一口,然后蹑手蹑脚走出门去。
迎面正撞上那个疯癫的乞丐。
龙跃一惊:“阁下没被煮熟哇!”说着赶紧掩上房门。
拉起乞丐来到饭桌旁,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龙跃又有点饿了。
“唔,囔囔,金光拿到了吗?囔囔。”
“什么金光?”
“快去,快去,华夏有光,你有金光!”
“什么华夏有光,什么意思,老爷子你说清楚哇,我不懂哇?”
“不可说,不可说!”
乞丐见一旁的侍卫对他很是不善,狼吞虎咽,手里又拿了好几张油饼,一路跑走了。
龙跃望着星空,突然开了窍。
回房间拉起熟睡的徐小薇,二人爬到房顶,徐小薇很是不情愿。
“阿农,噗,啊吧,啊吧,呼呼,生好多娃子。”
龙跃不知道她在嘟囔什么,反正把她倚偎在自己身上就是了。
“然后接下来等一个时辰,果然没有效果,没事,意料之中。”龙跃心中算计着。
然后龙跃把徐小薇送回了房间,又爬到了屋顶,连日的折腾,这次他没撑到破晓,眼皮沉的实在不行了,就在要睡着的时候,一声龙吟响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