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只有认下的道理。”
无奈之下,老夫人只得看向了自己久未出声的孙子。
“晏舟,你如何看?”
“让她去磕便是。”
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犹豫,就这么直接地替宋锦茵做了主。
齐氏下巴抬了抬,盛气凌人地扫了眼柳氏,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溃败之意。
但并没有。
宋锦茵在她眼里,甚至都不如她小心翼翼端给老夫人的那盏茶来得金贵。
走到面前的人动作有些缓慢。
许是因着早些时候的那一跪,行走起来还有些僵硬。
裴晏舟看着她,倏尔想起入秋时,院中一片片被吹落的花。
从娇艳欲滴到了无生气。
眼中的晦暗一闪而过,快到连裴晏舟自己都未曾发觉,那幽深眸底逐渐酝酿出的暴虐之意。
正克制不住地想将她扯回,却见宋锦茵又福了福身子,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不卑不亢道:“二夫人让奴婢跪,奴婢自是不敢反抗,但奴婢的父亲并不是被克死的,就算二夫人眼下要了奴婢这条命,奴婢也不认。”
眼前的姑娘脆弱到似乎轻轻一推就能倒下,可此刻,她却坚持着行礼的动作,如山间挺拔青松,只等着面前的这位二夫人能应了这话。
她的父亲是爱民如子的县令,是为了大家而舍弃小家的小小父母官。
就算这个身份不能让旁人知道,她也绝不容许别人这般轻贱她父亲的生死。
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