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川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女人?你别是在跟我开玩笑。”
一个穿着靓丽拎着芬迪包包的女人一边打电话一边坐在了三人后面的位置。
在茂盛的装饰植物掩盖下,三个人的身影并不明显,却同时被那熟悉的名字吸引去了注意力。
那女生打着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只能听见她漫不经心又带着轻蔑的语气传来。
“什么画家?参加过美术展就是画家了吗?现在对于画家的定义都这么肤浅了?哦,美术学院毕业,难怪能无名无分的跟着,还真是搞艺术的玩得开。”
“我就在长州呢。我爸说周黎川近期经常来长州,让我来碰碰运气。如果能遇到周黎川,发生点什么就好了。”
“哎呀,周家是什么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会看上什么搞艺术的画家,他们艺术圈的弯弯绕绕谁不懂似的。有什么可在意的,贫民出身的野鸡还真以为飞上枝头就是凤凰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周佳延听后,头发瞬间炸起来,直接拍案而起,却被姜早强行按回了座位上,用力地捂住了嘴。
周佳延愤懑地挣扎,姜早轻轻在她耳边说:“我还怀着孕呢,你动作小点。”
周佳延瞬间收住了火气,生怕不小心碰到姜早的肚子。
看她渐渐冷静了下来,姜早抬头递给坐在对面的李白岫一个眼神。
李白岫接到信号站了起来,直接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
“这位顾客,请您小声一些,这里是公共场合,如果您需要打电话,可以去门外沟通。”
那女人听后愤怒地说:“你是谁啊?凭什么听你的?我是顾客,是消费者,你凭什么撵我?”
李白岫站直身体回答:“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如果您不能收敛的话,请您现在立刻离开,您的餐点今天我请。张哥,请这位客人离开。”
店员中个头最大的男生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腰间的围裙。
精壮的腰身裹在贴身的羊毛衫下,胳膊上凸起的肌肉在此刻显得威风凛凛。
那名女子见状,真的害怕对方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拎着自己的包包走出了店铺。
李白岫冲着张哥一点头,高大的男店员转头去接着做自己的事情。
看着重新落座的李白岫,姜早有些好笑:“你还有那么魁梧的店员啊。”
李白岫扯出一抹微笑说:“隔壁健身房的教练,偶尔过来帮忙搬东西做点力气活。姜早姐,你……还好吧……”
还没等姜早回答,周佳延拍案而起:“好个头!刚才那是谁啊?哪家不长眼的东西?青天白日的,什么妖魔鬼怪都往街上跑,她怎么不怕如来佛一掌劈死她?”
姜早再次伸手将她拽了下来:“行啦,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倒是先激动起来了。”
周佳延坐了回去:“你怎么不生气?”
姜早颇有些好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李白岫说道:“姐,我现在立刻去查她是谁,你别着急,我替你摆平。”
姜早拄着下巴看他:“你打算怎么摆平?你就不怕周黎川见了她之后真的一见钟情?以后你可就有苦头吃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白岫早就已经将姜早看作是自己的姐姐,而他的阵营也从周黎川那边无条件地偏向了姜早。这是一种心悦诚服的顶礼膜拜,是在成人世界里摸爬滚打中唯一愿意收留他片刻的温暖港湾。
“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很没有良心一般。”
周佳延说道:“姜早你放心,我哥长这么大,倒贴的人能拉出好几辆卡车,就没有一个能入他的眼。你信我,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他会喜欢的,他永远只喜欢你一个。真的。”
同为男人,李白岫说实在,不是很相信这句话。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劝分的时候。
“姐你放心,在长州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你稍等,我这就去打电话问。”
姜早拉住他的衣角:“行行行,回来坐下,周佳延你也坐下。不用去问,我知道她是谁。”
周佳延和李白岫面面相觑:“谁啊?”
姜早说道:“她家是做珠宝的,姓赵。这姑娘应该叫……赵璐怡。”
李白岫摇头:“我不认识,周佳延,你认识吗?”
周佳延也摇摇头:“我也不认识。”
姜早想了想自己脑海中的资料,说:“她不是京州人,是最近两年才跟着父亲一起来到京州经商的。”
周佳延气愤地掏出手机:“不行,我要给乔鸢姐发消息,她一定认识。”
姜早没有再限制她,只是说道:“你乔鸢姐最近忙得要死,估计晚上才能有时间回你的消息。”
李白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姐,你这么相信周总对你的感情?”
姜早耸了耸肩,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