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客气了。”凌骁也不邀功,他可没这么大本事。
“是皇恩浩荡,我也没做什么。”
虽摸不清状况,可夫妇俩到底是大家出身,笑微微应着,与女婿寒暄,对于二人成婚一事的好奇暂时放在肚里。
“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先去住的地方吧。”凌骁说道。
京郊,三间房落围城的小院,再普通不过的民房,虽简单但环境清幽。
院子很大,且非四面环墙,外头围着栅栏,立在院中可望远处风景,不至于憋闷在四方深墙内。
不远处是一所哨卡,不时有差役进出。
“没想到今生我们还有望回京,有劳姑爷了。”
他乃戴罪之身,不能踏出幽禁之地,但外人可前来探视,得此照顾定是这位女婿帮衬。
“都是一家人,岳父大人客气了。”
宋中庭与凌骁虽同朝为官,但凌骁年轻人又情冷,除太子外几乎独来独往,是以二人素无往来。
但对这位连中三元,历朝最年轻的二品高官宋中庭还是十分佩服。
紫嫣为父亲诊治过身体后宋父靠在椅上,看着一屋子阔别已久的女儿,突然感觉孩子们一下子长大了,甚是欣慰。
清音紫嫣陪着王姨娘回到里屋,母子三人且说且泣。
宋中庭夫妇坐在正房,“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何时成婚的,在北地那么久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关于言欢和凌骁两人的相识,从救命之恩到以身相许,不待言欢说话,琳瑶和婉如你一句我一句,兴高采烈地跟双亲讲述。
“这不是好事儿嘛。”夫妇俩听了欢喜得很,“这样的大喜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藏着掖着。”
说到这儿,宋母眼中透出清明,“我知道了。”
“你跟姑爷说去江南玩儿,实则是趁机跑到北地探望我们了是不是?”
瞧着她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样子,长辈们认定了猜测。
“一定是这样。”宋父肯定道,“否则为何不与我们直言,还骗云轻说什么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