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我只想铎王与我签订同盟合约,共同推进新法。”
宁为玉当即呈上合约,侃侃而谈讲解了起来。
孤山岚听不太懂这些,忐忑而又期待的看向姐姐。
孤衾寒并未立即应下,而是说:“铎国向来偏居一隅,不参与诸国纷争。况且镇西关外有着数万异族人,我们单单是吃饱肚子和对抗外族就已耗费了全部精力了。”
孟娴不大赞同这个说法,努力劝说:“但你们终究是中原人,与其余六国使用着一样的语言、文字,有着共同的先祖和一脉相承的文明。天下归一乃是大势所趋,铎国又怎能独独排除在外呢?”
劝说之后,她又承诺道:“不论铎王是否签署合约,我都会将良种以及种植之法教给你们。我希望铎王是为铎国百姓、为天下万民做出这项决定,而非迫于无奈。”
孤衾寒面色和缓了许多,亲自起身为孟娴斟了一杯酒:“璟王大义,多谢!”
“在殿下离开铎国之前,我会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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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过后,天色刚好微黑。
纪子感应到光线的变化,当即扯下黑纱,对铎王直言道:“济学欲在铎国传道,铎王可应允?”
孤衾寒满脑子都是合约之事,随口敷衍:“便与凌子当年一样吧,打赢了本王便可。”
纪子一拱手:“那老身就不客气了。”
说罢便挽起袖子,摆出架势。
孤衾寒一惊,连忙阻止:“你来和我打?老先生高寿?”
纪子含笑不语,一派高人风范,左手比六右手比七,仪态端庄,神秘莫测。
孤衾寒惊疑不定,试探着问:“六十七?”
纪子低头看了看,飞快地调换了左右手的姿势。
孤衾寒难以置信,惊呼出声:“七十六?!”
她断然拒绝:“十几年前本王十五岁,凌子也不过四十几,打就打了,输赢都不丢人。如今我年近三十,正当青壮,你却已垂垂老矣,本王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纪子不服:“无论十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后,凌子都不堪与我一战,如何能相提并论!”
孤衾寒蹙眉,冰冷指出:“那是因为你们年岁相仿,一同衰老了,当年差多少,现在还差多少。”
纪子:“……”突然觉得好有道理。
凌子在轮椅上抱着手暖,竟硬生生把那曾追她打了十里地的老仇人给看顺眼了。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为她说句公道话了!
她始终打不过纪子并不是她没长进,而是两人年岁相仿,同步衰老,纪子始终胜过她那些。
纪子有生之年第三次被人质疑战力,前两个穆昉和宁为玉好歹还给了她展示的机会,眼前这位铎王竟是压根不让她出手。
她挥手一指,自信道:“这是我的一个亲传弟子、十二精英门徒,她们皆是我亲手教导出来的济学子弟,战力仍在我之下。”
“铎王可挑选自己的得力部下与她们比试,若济家胜,则铎王要给我这个对战的机会。”
孤衾寒看了看那十三个济家学子,宽袍大袖书生样,虽看着不甚强壮,但好歹都是青年。
纪子目光坚定,灼然凝视着她,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果决。
孤衾寒无奈点头:“便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