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杀身之祸。
她当时说得轻描淡写,是因为她真的不在意这些虚名,然而白芹却感觉自己遭受了巨大的侮辱。
每每想到此事,白芹内心便烦躁难安,以致于生了心魔。
为了以后能够安心练武,白芹决定除掉万里长鲸。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万里长鲸,就想暗下杀手。
找了万里长鲸这么久,今日终于迎来了机会。
然而看着万里长鲸坠入悬崖的那一刻,白芹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但想到以后没有了心魔,她就能好好练武,内心又一阵雀跃。
“万里长鲸,对不住了。”她低声呢喃一句。
白九星只慢了一步,悬崖边上的少女已被打下悬崖。
他缓步走过去,往下一看,崖深不见底,不由得几分惋惜。
这个万里长鲸,看上去不怎么聪明,实际上却警惕得很。往日他诱惑过不少女子,只靠一双眼睛即可,今日却不得已动了嘴。
滋味还真是不错呢。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划过,白九星摸了摸唇。
白芹来到他身侧。太阳云纹的面具遮住了她的神情。
“九星,今日做得不错,回去我就把最后那一卷功法交给你。”
“那星儿就先谢过阿姐了。”
九星唇边的笑意更大了。
语毕,九星随白芹扬长离去。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万里长鲸,祝你好运吧。
草木葱茏的山谷里,溪水潺潺,一团团灰黑色的鱼儿欢快地摆动着鱼尾,又齐齐停在了岸边。
岸上,一名红衣黑裙的少女犹如睡着了般,安静地躺着。
见岸上的少女迟迟不动,鱼儿们又齐刷刷地离开了。
断断续续,又来了好几团鱼。
太阳下山时,正靠岸歇息的鱼儿突然四散,一双绣着精致祥云纹的黑色长靴停在了少女面前。
长靴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男子,背着一个装了草药的背篓。
他蹲下身子,仔细端详少女的面容,眉间浮上一丝疑惑。
过了一刻钟,男子站了起来,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绣有竹纹的墨绿色衣摆拂过少女苍白的脸。
“今日收获不错。”
男子轻哼着小曲儿,往归家路去。
走过蜿蜒的小路,眼前豁然开朗,村寨里炊烟袅袅。
“郎君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
一路都有人与男子打招呼,男子一一微笑回应。
“阿姐,我回来了。”
“阿姐,去年那幅画呢。”
公孙驷玉正想问问弟弟今日归家怎么晚了些,弟弟却张口问她要画。
什么画?
公孙驷玉顿了一下,明白了弟弟的意思。
“轻飏,你问那幅画做什么?”
公孙轻飏问的画,乃是南斗前辈去年送来的一副少女图。据南斗前辈说,画上的少女是她根骨奇佳的宝贝弟子。若是神医谷想要结亲,她可以勉强割舍爱徒。
只是还不待神医谷回绝,南斗前辈又回信说算了,她的宝贝爱徒年纪轻轻就身怀远大理想,现在不想男人只想练武。
公孙驷玉感觉好笑的同时,对南斗前辈的爱徒也多了几分好奇。
虽然南斗前辈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公孙驷玉知道,南斗前辈与自己的母亲是多年深交挚友,绝非一般人,她唯一的弟子自然也不会差。
公孙轻飏答道:“我在玉溪谷那边好像看见她了,但是感觉又不太像。”
“为什么不太像?”
“因为她快死了。”
公孙驷玉:“?”
公孙轻飏好心解释了一番,“南斗前辈的宝贝徒弟,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要死了。”
联想到那边的地势,公孙驷玉推测:“如果真是她,应该是被暗算了。你怎么不把人带回来看看?”
“万一不是,我懒得搬回去。”
“······”公孙驷玉急急往外走。
若是别人,她绝对不会多管闲事,但若是南斗前辈的徒弟,她不能坐视不理。
“阿姐,你现在过去,只怕她没气了。”
“但凡有一息尚存,我都能给她救回来。”
作为神医谷的少谷主,公孙驷玉有这个自信。
“那也得有······”公孙轻飏话未说完,公孙驷玉已不见了人影。
公孙轻飏摇摇头,他走前随手扔进女子嘴里的丹药,应该能吊着她一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