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晴的两个粗使嬷嬷,抓着安若晴的腰,抱住没半点支撑的安若晴。
“撕破脸皮?你本来也没打算放过我,不是吗?按照顺序,下一个倒霉的……该轮到我了吧?”安若雅冷言嘲讽。
焦尔蓉不悦:“你!”
安若雅将人重新放回床上,用凉水拧干帕子,敷在安若晴发烫的额头上。
“不必恼羞成怒,你对我动手是早晚的事,我又不是傻子,只怕焦夫人早就对侯府的其他少爷下过手了吧?”
安若雅一个若有似无的眼神给焦尔蓉,惹得她心中大为不安,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地扯动着,她心虚地嚷嚷:“你胡说什么!没有证据的事情,你怎敢胡乱污蔑你的母亲,你的家教呢?”
“呵呵……”安若雅冷声嘲讽,“劝侯爷夫人一句,你的小动作有心人一直都看在眼里,不想下场凄惨,就好好给二姐说门亲事!”
说罢,若雅冷着脸照顾安若晴,仿佛身边无人,完全忽视掉焦尔蓉,弄得她很不自在,最后只能带着自己人落荒而逃。
见人都走了,安若晴俩丫鬟齐齐跪下给安若雅磕头感谢。
安若雅无奈:“不用多礼,好好照顾你们姑娘吧!”
安若雅将位置让出来,看向窗外,一时愁绪上心头,她的动作要加快了!
建安侯府这个是非之地,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柠月轻车熟路把薛大夫请过来。
薛大夫见到安若雅,几番欲言又止,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被安若雅给打岔过去。
“薛大夫,您快看看我二姐,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薛大夫只好咽下想帮公子问出口的话,给二小姐诊脉。
半晌过后,他捋了捋胡须。
见状,安若雅忙问:“如何?”
薛大夫苦笑:“二小姐的病老夫也无可奈何。”
安若雅不解:“为何会如此?”
薛大夫解释道:“二小姐的伤不过都是皮外伤,养养就能好,只是……”
“只是什么?”安若雅对薛大夫话只说一半的习惯非常讨厌,太吊人胃口了。
薛大夫道:“若是老夫诊断没错,二小姐应是中毒了!”
“中毒?”安若雅诧异,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安若晴,神色复杂。
不怪她胡思乱想,这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能在这个时候中招,她觉得是安若晴孤注一掷的可能性更大。
薛大夫点头:“对,中毒,是‘彩霜’。”
“彩霜一旦沾染上,无法完全祛毒,只能凭借珍贵的药材吊着命,以后她的身子会越来越弱,直到生命被彩霜消耗殆尽。要做好心里准备,她可能会一直卧床到死。"薛大夫叹气。
年纪轻轻的姑娘成为后院的牺牲品,他虽然同情,却也没办法。
不知想到什么,他看安若雅的眼神也变得非常复杂。
“没有其他解毒的法子了吗?”安若雅不死心。
恬静的安若晴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很难想象她做事会这么决绝,不顾一切。
能走到这一步,她应该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薛大夫无奈摇头,“老夫也无能为力,除非……”
安若雅脸色瞬间沉下来,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薛大夫被瞧得心虚不已,治病话留一半已是习惯,一时间还没有改过来,急忙改口,道:“除非能找到名扬天下的医仙。”
“医仙?”
薛大夫:“对,不过姑娘也别报太大希望。医仙向来缥缈无踪,想要找到他太难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有缘见上一面,医仙也不会随便医人。”
“要什么条件?”安若雅好奇。
薛大夫拿不准:“不好说,医仙医人只看心情,心情好仙药白送,心情不好,万两黄金也不会抬下眼皮。”
“医仙吗……”安若雅喃喃自语,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薛大夫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安若晴喝下薛大夫的药,悠悠转醒。
柠月过来叫安若雅,她才回神,坐回安若晴床边,看着她。
安若晴冲着她恬静一笑,无力地说道:“谢谢你。”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安若晴吃力地拉着安若雅的手,恳求似地看着她。
尽管安若晴什么也没说,安若雅也知道她在求什么,别开视线。
“帮…帮我…”安若晴无力道,“求…你…,我…不嫁,那人……他、不是良配,好…妹妹,求你……求,你帮帮我……”
安若雅想抽回自己的手,安若晴不肯,死死抓着,安若雅是她最后的希望,她绝不放弃。
最后安若雅还是心软了,答应安若晴的请求。
安若雅轻声安抚她道:“这样,你先养好身体,亲事我会帮你想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