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工作(2 / 2)

板隔成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边上床头柜放了一个红色的小台灯。王子军知道这些洗头房表面上是给客人洗头发的,但实际上没有一个姑娘会剪发,都是卖肉的。从前他在昌城时老板也带他去那种高级洗头房,只不过没想到现在小城也有了这种简易版的洗头房了。

就在王子军愣神间,大波浪已经很熟练的打来一盆热水,拿出一条毛巾沾了水拧干,然后解开了王子军的皮带,帮他脱了衬衫、裤子。王子军赤条条的躺在小床上,大波浪用毛巾给他擦了擦下身,然后把自己脱光了扑在王子军身上。王子军感受着大波浪肉体的温暖,身上起了反应,他把大波浪搂在怀里,可脑子里相当色都是沈琼枝站在人群中向他招手的样子。完事后,王子军靠在床头抽烟,大波浪又给他擦干净了身体,帮他穿上裤子,随后躺在他的胸口,从他嘴上接过了烟来吸,又要拿他手里的打火机来看。王子军推了推她,从床上起身,掏出皮夹子,扔了一张大五零给大波浪。大波浪说老板没有一张拖拉机吗,大五零这么大面额找不开。王子军说不用找了,拿着吧,说完也不理会大波浪,披了衬衣,径直走出了店门。

等了没多久,小波搂着黄头发的女子出来,说大毛今晚留在彩凤这过夜不走了。王子军问那你也不走了吗?小波说要带小洁去烤串儿还问王子军去不去,王子军这才知道黄头发的女子叫小洁,他鄙视了小波一眼,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朝着摩托车走去,然后猛轰油门,只留下一股尾气给小波和小洁。

王子军是干赌博代理的,就是每次有欧洲足球比赛,他就负责收客户的投注,然后在比赛开始之前把受注情况打电话汇报给上面的老板,算是一个底层的马仔。每次比赛返奖后剩下的钱他能抽三个点,前几个月举办的法国世界杯,一个月的比赛他连抽头加自己黑小客户的投注一共挣了两万多,春兰虎也是用这钱买的。台球厅就是一个打发时间和接受赌客上门投注的点。今天是周六,夜里两点半有意大利的国家德比,米兰对尤文图斯。从晚上十点左右,陆续有赌客到台球厅找王子军下注,这些都是三五十块钱的小单,店里有专门的小弟负责受注。十二点过后会有一些五百以前的大笔投注,王子军要到店里安排受注的事情。

王子军回到台球厅时已经十一点半了,看店的小卷毛跑过来和他汇报说有个大老板要下注,做不了主在等他。王子军一看,这大赌注的投注客户是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上穿白衬衫,下穿黑长裤,脚上一双锃亮的皮鞋,头发梳的三七开,手上拿着黑色皮包,文文静静四十多岁年纪,第一次见。这是皮条王介绍来的客人,要买米兰赌赢一万块。王子军拿起电话打给上面老板问了赔率和单笔限额,得到答复后,对着眼镜男说米兰赌赢2.4的水,也就是买一万块钱米兰赢,中了连本带利有两万四千块。眼镜男问王子军中了能否保证兑付奖金,王子军让小卷毛拿了投注记录本给他看,说我这一个月开八次投注,全城老板都在我这下注,一月流水十几万进出,不会坑你这万儿八千的。眼镜男听完,从皮包李拿出了两叠大五零,王子军接过后数了数,每叠一百张,正好一万块。王子军拿起电话汇报了受注情况后,让小卷毛去买了些啤酒和烤串儿,准备陪眼镜男一起看球赛。凌晨两点半,伴随着张路特有的解说嗓音,球赛在电视转播上正式开赛。皮条王得到了王子军一张大五零的茶水钱后早溜走了,小卷毛在一旁开着啤酒递给眼镜男,眼镜男摆摆手表示要聚精会神看球赛。但是很不幸,最终比赛踢成了0比0平局,眼镜男脸色有些发白,王子军以为他是不是输不起想撒泼打滚,但眼镜男只是苦笑了一下,说今天运气不好,然后出门走了。王子军看了看时间,快早上五点了,天已经蒙蒙亮。他让小卷毛算了算投注总量和要赔付的情况,因为有眼镜男的巨额投注,昨晚已共同受注三万两千多,需要赔付的奖金在一万七点多,扣掉王子军的抽头和赔付的奖金,王子军拿了剩下的一万三千多装在包里,骑上春兰虎去了昌城。上面的老板在昌城,每次比赛结束第一时间,王子军都要把投注额与赔付奖金算清楚,多余的就送给老板,赔付有缺口也是要去昌城老板那里交接清楚。

王子军到老板那交接完了后,在路边寻了个早点铺子吃了几个包子,找了间旅社开了房,倒头就睡。晚上还有一场拜仁慕尼黑与沙尔克04的比赛,他睡到下午五六点还得赶回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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