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仅复活了,还成了演员,挺牛的是吧?”
热果汁能缓解她生理上的不适,但缓解不了她的厌烦情绪。
司绪说罢,使劲将手中的空塑料瓶投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可再使劲也不解气。
太可气了,还不如真的死了。
他凭什么消失的那么干脆还能一点不受影响的把人生过的那么好?男人凭什么都是这副死样子?
怎么说也算是久别重逢,可司绪对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客气的,祝元有些失落。
“你现在说话好有攻击性,我不喜欢。”
司绪轻笑,她本想说「你的喜欢很重要吗?」转念一想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喜欢吗?我也不喜欢,但是没办法见到你不生气。”
祝元知道司绪看到他肯定会生气,对于司绪来说,生理期也许是她唯一能够合理发泄情绪的时期了。
至少五年前是这样的。
“不解气的话你把我抡进垃圾桶也行。”
“祝元你有病吧?”
“好像是有,不过你不用担心我。”
司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真的有病,病得不轻,但谁担心你啊?她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有病到要求别人把自己扔垃圾桶的。
“你说的。”
话音未落,司绪走到祝元面前,抓住了他的右手腕,弯腰、左手快速锁住祝元右大腿,直接把一米八五大高个扛起来径直走向垃圾桶。
“不是,我不是,不是,你!”
显然祝元是被吓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司绪竟然来真的,而且轻轻松松就把他扛着走了。
她这些年都学了什么啊?好震撼……
“你什么你?送你回家!垃圾男!”
生理期还气上头的女人千万不容小觑,司绪发泄不完的负能量直接转化成了力量,就凭祝元这瘦弱身板,就算穿着厚重的外套她也能扛着走两条街。
“要不你换个方案打我两拳吧……你知道的……我恐高……”
祝元的声音稍稍颤抖着,这真的不是开玩笑,双脚离地那一瞬间他就开始晕了,只是因为对方是司绪,他还能勉强坚强一会儿在反抗。
司绪偷偷撇了撇嘴,还是大发慈悲的把祝元放了下来,然后按照那个疑似受虐狂的要求,冲着他的胳膊来了两拳。
其实用暴力撒气并不能让她彻底解气,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幼稚的不行,司绪收手站在原地缓了缓情绪。
“就这样吧,以后别见面了。”
打打闹闹解一解气差不多得了,她想。
“为什么?”
“问你有点手段的金主呗?”
“什么金主?”
虽说分手的事,司绪恨他很应该。
但祝元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手段?金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没数是吗?那我不打扰你回想到底是哪个金主了,先回包厢了,你最好晚点回去,别一前一后的让我朋友误会。”
祝元抓住了司绪的手腕,“我真的不懂,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把事情说清楚吧!”
“说清楚?”司绪转身与祝元面对面,“分手的时候也没人和我把事情说清楚就消失了啊?”
“那是因为……”
不论祝元接下来是反驳亦或是解释,那音量传入司绪耳朵了都显得轻飘飘的。
不够诚意。
“你如果没话说,那我也没话说,我们不见面就挺好。”
司绪撂下这句话就走了,只剩下祝元一个人在潮湿寒冷的冬夜独自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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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绪回到包厢后不久,周肆接到了祝元的电话,他说他还有事先回去了。
算他还有点眼力见。
桌上的餐食在他俩下楼的那段时间里被陆舒君扫荡的差不多了,其实买个单就能结束这场饭局,各回各家。
主要是陆舒君这姐们叫了一瓶日本酒,现在醉倒在榻榻米上死活拽不走,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让她老公把她扛回家。
差不多耗到将近十点钟,陆舒君老公姗姗来迟抱走了自家老婆,司绪和周肆才从餐厅离开。
周肆着急去酒吧赶下一场,只能拜托司绪捎他一段路,他又怕司绪到他姐那儿告状,还特地解释了一下只是单纯的和高中同学聚会。
“绪姐,千万别和我姐说啊。”
司绪将车驶出停车场,并没有对周肆接下来的目的地有太大的反应。
“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二十三岁又不是十三岁。”
“我姐可没你开明啊,她要是知道我去酒吧肯定会觉得我学坏了。”
司绪想了想周依的性子确实如此,她的好搭档性格上比她外向多了,内在却是相当传统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