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没有动静，叶步清皱起眉。
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就算是洗澡上厕所，袁文通都会把对讲机随身带着，怕叶步清有事联系不上他的。
出什么事了？
叶步清加快脚步，先去袁文通的房间门口，敲门许久，里面没有动静，叶步清屏息凝气，细听过后，没听见里面有呼吸声。
确定袁文通不在家之后，叶步清又去了物资处办公室找兆毅，兆毅一见她，先笑了，“你那秘书都快忙死了，你还到处逛呢？”
“他人呢？”叶步清问。
“在食堂吧，你们不是要弄个什么比赛吗，这两天宣传出去之后很多要报名的人，他干脆让人都去食堂找他登记。”兆毅说。
听见人没事，叶步清松了一口气，又忽地抬头看向兆毅，“你报名了吗？”
“我去凑个什么热闹。”兆毅笑着摇头。
“报一个吧，第一名奖励蛮多的。”叶步清说。
兆毅还是拒绝，叶步清就没理他了，推门出去，迈步往食堂方向走，还没到门口，听见特别嘈杂的一阵阵人声，都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了。
叶步清挤了挤，发现居然很难挤进去，她只要往前凑，旁边就有人凶神恶煞地瞪过来，不给半点插队的机会。
没办法，叶步清找了个空地，掏出喇叭。
“袁文通，出来接你老板！”
刺耳尖锐的声音一路破开噪音直达人群最中央袁文通的耳边，原本低头登记个人信息的男人猛地抬头，左看右看一阵之后，一把收起桌上的东西，站起身，从人海里走出去，把食堂门边的叶步清接了进去。
那边餐桌边上还等着登记的人正纳闷管事的怎么忽然溜了，没过一分钟，管事的又重新回来，身边还跟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袁文通重新坐下，拿自己衣服擦了擦一边的座椅，让叶步清也坐。
叶步清没客气，坐下来，看着袁文通工作。
他把怀里的本子重新掏出来，叶步清注意到这个本子和之前的不一样，应该是专门用来登记的，侧边还贴了很多页签。
“报名什么项目？”袁文通问。
“扳手腕。”对面的男人说。
袁文通于是找到扳手腕的页签，打开后翻到空白页，继续问，“姓名，年龄，身高，体重。”
对面的男人老老实实地报出来。
袁文通写完之后又问了他的房间号，标注在旁边，这就算是这人登记完毕。
叮嘱了比赛日期和获胜奖品，五十斤肉一说出来，周围又是一阵喧哗，对面的男人激动地握紧了拳，特别亢奋，拍着胸脯说，“您放心！我回家就锻炼去！一定拿奖！”
袁文通对他点头笑笑，男人难掩激动地大步离开，轮到下一个。
下一个报名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女人，近半年的营养缺失让她整个人枯瘦，但是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她怀里还抱了个一两岁的孩子，小孩子见了人就“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
“我能帮我老公一起报吗？他今天上班没时间过来。”女人小声说。
“可以，先登你的。”袁文通点点头。
女人报名切菜，给自家男人报名的是算数。
走之前叶步清给小孩塞了两粒奶糖，女人不知道该不该接，袁文通摆摆手让她收下了，对她说，“没事，这是我们老板。”
女人还没来得及惊讶于老板的年轻，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催促，只能抱着孩子离开。
叶步清在旁边看了一会，袁文通效率很高，一个小时记了几百个名字，外面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过来。
看着袁文通口干舌燥那样子，叶步清拿了两杯奶茶出来，和他一人一杯的抿着。
周围响起一些咽口水的声音。
大部分人都是正经来报名的，不过也有例外。
送走一个来报名切菜的老奶奶之后，后面的人凑近了。
叶步清只闻到一阵甜腻的香风，袁文通照例问她报什么项目，没想到对面久久不给回答。
叶步清疑惑地抬头，看见对面坐着一个一头枯草一样的黄发，化了妆的女人，正对着袁文通玩命儿地眨眼睛。
袁文通皱起眉，又问一遍，“报什么项目？”
女人撅起嘴，很受伤的表情，夹着嗓子柔柔地回答，“哥哥，我叫张娅梦，你可以叫我梦梦。有什么项目呢？人家不是很了解呢。”
“适合你的项目有切菜，烹饪，算数，缝纫之类的。”袁文通公事公办，回答的既不热络也不冷漠。
对面的女人惊呼一声，“这么多！哥哥，你可不可以替我选一个，人家有选择困难症，好像选不出来欸！”
“……选不出来你回家好好想想。”叶步清在边上冷冷提醒。
女人白了叶步清一眼，鼻子里轻哼一声，又看向袁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