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赛地点。
此时比武大会开赛在即,三楼的十二张桌子上已经坐满了来自各个顶尖势力的高层,只有阁楼面向会场最前方的一张方桌此时还是空着的,并且这张方桌前只摆了一把椅子。
要知道此时兰曲城各方势力的不少大人物都只能挤在同一张桌子上,所以凡是到场之人都不禁对这张席位的主人产生了好奇,不知究竟是何人才能有资格单独坐在这个视野最好的座位上。
自从那天清风楼的事情之后,兰曲阁的王肆便对山阳会的段山阳耿耿于怀,所以当二人同时在一张桌子上落座时,桌上的气氛立刻便冷了下来。
察觉到王肆和段山阳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坐在两人邻桌的一名刀疤男子立刻阴阳怪气的出声道:“哟,咱们兰曲城的老牌帮派不是一向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么,怎么今天坐下来半天了都不见两位聊两句啊?”
这名出声的刀疤男子一脸横肉却穿着一身明黄的绸服,还带了顶金丝元宝帽,虽然现在他这副不太协调的打扮令人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此时阁楼上可没有人敢出声嘲笑他,因为此人正是兰曲最臭名昭著的鲨鳄帮帮主,江湖人称狂鲨。
虽然平时王肆也不愿招惹狂鲨这种亡命之徒,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怕了对方,如今当着一众大佬的面被对方出言挑衅,王肆更是毫不客气地开口反击道:“老鲨鱼,与其关心我们,不如好好关心关心自己,你们鲨鳄帮今年要是还不能拿下比武大会的冠军,那这用来招揽打手的重金可就又要打水漂了。”
“哈哈,不劳王阁主费心,这点小钱我鲨鳄帮出得起,不像某些帮派老大,本身没什么本事,讨好别人的功夫都是有一手,硬是抱着一根大腿蹦跶了这么多年。只可惜现在这根大腿好像也没那么硬朗了,居然让人在自家地盘砸了场子。”
尽管王肆对当天的事情尽力隐瞒,可由于当天参加议事的帮派势力实在太多,所以难免还是走漏了一些风声出去,此时狂鲨所暗示的,便正是那天清风楼上所发生的事情。
对于兰曲阁在自家地盘被人砸了场子这件事,此时场上的各方大佬其实都是知晓一些的,只不过为了顾及王肆的脸面,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闭口不谈。可是此时经过狂鲨这么一顿阴阳怪气,不少帮会头目皆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这顿时让王肆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狂鲨帮主,那天清风楼的事情其实只是一场误会,若不是王阁主宽宏大量不与后辈计较,那个惹事的小子怎么可能能够全身而退呢?”
就在王肆忍不住即将爆发的时候,还是一旁的段山阳站出来替他说了一句好话。
“嘿,段帮主又出来做好人了啊,可是咱听说那天段帮主在清风楼可是力保了那个闹事的小子,怎么今天又帮王阁主说好话了,做人可不能这么虚伪啊。”
面对与狂鲨同坐一桌的湖佬会会长吴桂年的嘲讽,段山阳没有还嘴,只是笑呵呵地没有做声,而见他露出这副表情,吴桂年一旁千里居的年轻帮主褚文龙立刻补充道:“那可不,我段会长可是咱们兰曲城出了名的大好人,不但保下了那个在清风楼闹事的小子,我听说事后段会长还亲自出面将那人招揽到了自己的麾下,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将好人做到底啊。”
“只不过可惜的是,今年山阳会恐怕还是不能在比武大会上拔得头筹,段会长恐怕还得在王帮主的面前隐忍三年。”
听到褚文龙这两句话,场上与山阳会不太对付的人立马发出哄堂大笑,而对此段山阳也只能强颜欢笑,并没有开口反驳,倒是一些平日里跟山阳会交好同时又对其他几个帮派不太感冒的大佬此时有些看不下去,打算站出来仗义执言几句。
“各位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下面的比武大会还没开始,倒是在我这里先打起嘴仗来了。”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楼梯处,对着一众兰曲的江湖大佬开口调笑道。
见到这人,原本还针锋相对的兰曲江湖大佬们立马停止了斗嘴,十分统一地向来人恭敬行礼打起了招呼。
“夜公子好。”
“夜老板大驾光临。”
对于这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众人有叫夜公子的,也有叫夜老板的,总之就是无一人敢对其无礼,因为面前之人除了是金玉楼的幕后老板之外,还拥有着在牧神州极为有分量的姓氏。
夜是个极为罕见的姓氏,而在牧神州,姓夜的只有一家,那便是南光城的夜氏家族,如今在西南一家独大的云川商会便是夜氏家族的家族产业,夜家当代家主夜棋便是云川商会目前的大老板。
就算这位金玉楼的年轻老板并没有公开表明过自己的身份,但是兰曲城的江湖大佬们对其南光城夜家的身份还是深信不疑,原因无他,三年前,这名夜姓公子一来到兰曲城就以万两白银的天价盘下了这家令所有本地帮会垂涎不已的兰曲第一酒楼。
而除了南光城的夜家之外,牧神州内还有谁家的子弟能够像眼前的男子这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