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面无表情,要抽回自己的手,自然无果。
于是她就面无表情的看着英琼楼:“既然陛下嫌弃,怎么还拉着?”
“咳,何曾嫌弃,只是何必什么都说出来?”英琼楼略有不自在。
“陛下真矜持。”无眠哼了一下,也不继续抽自己的手了。
“这些时候可好?身子如何?”英琼楼岔开话题。
“都好,就欣良仪……哦,欣才人早产,我叫人查过了,确实没什么别的,就是她难免有些孕中多思,不过母女都好,也不必担忧。”
“我问你。”英琼楼无奈。
“我啊,我什么我?”无眠皱眉,狠狠抽回手:“我的事能说吗?说了陛下又不爱听,不说陛下又要问,我是不知,别的皇帝也跟陛下这般难以揣摩吗?”
“……你还见过别的皇帝吗?”英琼楼好笑。
“不曾见。”还真没见过呢。先帝那时候在世,无眠也不进宫,见不着。
“反正你要问,那就是想你。你不让说,那就是没有想你。”无眠起身:“陛下选一个自己享受去,我去小厨房。”
英琼楼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竟是展开了笑意。
这女人。
“这些时候,后宫可安分?有没有谁给你们娘娘找事的?”英琼楼问。
雁鸣上前几步一福身:“回陛下的话,这些时候您不在宫中,后宫的娘娘主子们都很好。这些时日也都按部就班,没人有什么行差踏错。”
雁鸣回话也是斟酌了的,自然不能说有人不老实。
面上当然是没有,那就是没有。
陛下未必是有别的意思,但是今日要是回话回错了,未必将来陛下想起来就没别的意思。
果然,英琼楼现下只是问问,并没有要如何。
午膳虽然不是什么席面但是陛下回宫第一顿那也不能轻忽。
无眠叫人摆了一大桌子,但是陛下却专盯着凤仪宫小厨房做的那些吃。
无眠只是抿唇笑,并不多说什么。
但是看在皇帝眼里,那就是皇后因此很高兴。
本来,大白天的,英琼楼也不是个白日宣淫的人,尤其是还是跟皇后。
正经夫妻大白天做那种事,还是不合适的。
但是奈何陛下他今日有点憋不住。
于是,午膳后就借故将人全都打发出去,只说陛下累了,要睡一会。
无眠就被拉上了床榻。
“既然你说人憔悴,我好好看看,究竟哪里憔悴了。”
无眠挣扎:“你好不知羞,大白天的,晚上不行吗?”
“晚上看不清楚,你老实一些。”说着话,衣裳已经掉了。
无眠哎呀了一声,就被人握住。
那人捏了几下,煞有介事:“没有憔悴吧?”
无眠一阵挣扎:“英琼楼!你做个人吧!”
英琼楼被小皇后直呼名字,不仅没觉得冒犯,还挺高兴,顺势将人压住亲她的红唇:“无眠真可爱。”
无眠……老娘那是气的啊!
不管是可爱还是不可爱,反正陛下都已经箭在弦上了。
午睡是完全没有午睡,陛下他吃了两顿。
到了该起来的时候,无眠整个人都不好了,瘫在那,像是一张煎饼:“造孽啊……”
我作为皇后,晚上还得营业,您真不是个东西。
英琼楼真不觉得有什么错的,小别胜新婚,何况真的新婚的时候他跟皇后也没这么亲密过。
又等了一小会,无眠不得不起来了。
今晚虽然是家宴,出席的人也不少,她不能出差错。
起来洗漱更衣,换上漂亮的宫装。
“这一身不错。”英琼楼看她换了一身襦裙,上下绣着杏花。上水红下牙白,领口袖口云纹绣。外头的衫子是深绿,织金花纹。
这衣裳显然针工局的人用了心思,每一条线都是精致的,无眠坐下来:“陛下夸了,那就是最好不过。”
其实有什么不一样,一向不都这样?
“嗯,该赏。”英琼楼道。
无眠含笑摇摇头:“陛下是觉得我穿着好。”而不是什么衣裳做的好。
英琼楼只是挑眉,也不分辩,反正赏赐是送到了针工局。
这不也是抬举皇后么,皇帝对皇后越是满意,皇后的事就越是容易做。
这很简单的道理。
无眠梳了个高发髻,用的是金饰,正中间用了一把金篦梳,那是太后赏的。
上头还镶嵌着三颗光泽不错的红宝石呢。
就如今这个工艺来说,着实算贵重的。
最后,额头上的花黄是无眠自己画的,她用小刷子蘸着胭脂轻轻几笔就勾出了一朵花来。
小巧的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