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户纸上，真真儿是美人如画。
肩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聂澜回过神来，看到身边笑得颇为猥琐的聂平，脸色极为不善，道：“你还在这做什么？”
聂平一本正经，“主子，属下在这守夜呢，这不怕您和郡主待会儿没人伺候……”
声音越说越低，但他绝不会说他想听墙角！
聂澜一秒看穿，有点着恼：“没你的事，下去吧！”
“主子，真不用我？” 聂平还在挣扎。
聂澜无声地看向他。眼神明晃晃地写了一个字——“滚”。
接着便打开房门，从里面把门啪的一声关紧了。彻底阻断了聂平的贼眉鼠眼。
慕芷早听着外面的官司了，笑了声没有在意，她一早盥洗完毕，此刻已换上了舒适的寝衣，正坐在榻上绞头发。
聂澜见状连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巾帕，顺势坐在她的身侧，认真而小心地帮她擦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清浅的呼吸声和略显杂乱的心跳声充斥在彼此的耳膜。
“媆媆，好，好了。” 他将帕子收回，轻轻挂在了那黄花梨的高盆架上。
慕芷的手往后，沿着鬓角插于秀发中，顺滑而下。接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谢谢，嗯……”
她低下了头，夫君那两个字还是叫不出口。
转而道：“你去洗洗吧！”
聂澜点了点头，“你等我。” 末了想起什么似的，“要是……困了，也可以先睡……”
话说得十分勉强。
慕芷被逗乐了，刚刚的不自在一下子被驱散，她眨眨眼道：“真要我先睡？”
聂澜形状优美的喉结轻轻滚动，他说不出半个字，只能红着脸去往净室。
慕芷笑眯了眼，趴在软枕上疯狂地拍了几下，又滚了两遭。
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偷偷从枕头底下拿起了一个小册子。
毕竟她体力好，要不还是她主动些吧……慕芷心道自己真是心疼郎君的好妻子。
可是看到那些辣眼睛的姿势，她又觉得，哎呀，真心有点为难啊……
正胡思乱想着，聂澜已经水汽腾腾地回来了。
那一身的檀香味混着皂香味，浸在略显潮湿的空气里，蓦地生出丝丝缕缕的温情。
她忽然就，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