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表小姐摔着了!” 下人们慌慌张张地来向褚长洲禀告时,他的心不受控地紧缩了下。
眉目沉沉地往西跨院走去,“怎么回事?”
下人们哆哆嗦嗦,“许是那凉亭的台阶太滑了,表小姐不小心摔了下来,后脑着地,此刻昏迷不醒。”
“请大夫了吗?” 褚长洲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足下更是快了几分。
“星卓侍卫已经去请了。”
他一脚踏入“常茵茵”的房内,鼻尖嗅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地心中一颤。
只是摔了下,怎会这般严重??
她就那样了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与前几日那个明朗活泼的少女大相径庭。发间还有暗色的血迹,此刻虽不再出血,瞧着仍是触目惊心。
刹那间,心口像是被人勒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不禁坐到了床边,轻轻握住了少女柔若无骨的玉手。
其实她长得真不难看,甚至还格外温柔可爱,最重要的是,看着他时眼睛总是那么明亮动人。褚长洲忽地有些后悔当初编排她的那些话。
等待大夫的每一秒都极其煎熬。于是怒气转移。褚楼主震怒之下,将今日所有在花园伺候的下人都给赶出了府。
好不容易盼到大夫来,便立时站起身让出了身位。
那老大夫要来给慕芷把脉,一直闷不吭声立于床侧的年轻侍卫拔剑相横,“敢碰我们小姐的玉体,当心你的手!”
褚长洲早就对这个出众的侍卫看不过眼了,此刻声音极其冷冽:“我还没问你怎么照顾的小姐!还敢在此阻拦大夫,给我滚开!”
那侍卫不吭声,转头拿了张薄帕子盖在了少女的手腕上。
那老大夫被恐吓之下,战战兢兢地搭上了脉。发间只敢轻轻拨开看一眼。便下了结论。“小姐脉象细弱涩滞,是血瘀之相,昏迷不醒或许是因为脑中有瘀血。”
“可有治法?” 褚长洲紧张道。
“老朽……尽力一试!”
“什么叫尽力一试??你有几成把握?小姐何时能醒??”
“这……公子容禀,脑乃元神所居,精明之府,最怕瘀血。我只能用些活血化瘀之药,小姐何时能醒还得看天意。”
听了此话,褚长洲脸色越发凝重。星卓见状连忙把大夫叫了下去,“您老快去开药吧,我让人随您去抓药。”
“星卓。” 褚长洲叫停了他,“去把曲神医给我找回来。”
“这神医行踪不定,属下……”抬头看了眼主子的脸色,星卓道:“属下尽力。”
“算了。” 褚长洲忽地想起来了,“去把浮花碧仙草取来。”
榻上的少女眼皮动了动,只是无人察觉……
一刻钟后,星卓取来了仙草,然而刚踏入房内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少女此刻生龙活虎,笑吟吟地看着被她迷晕的两个男人。
拍了拍褚长洲的脸蛋,慕芷笑得得意极了。
抹了把脑后,又嫌弃得不行,“你这血也太逼真,我都快吐了!”
玉临风笑道:“不真岂能骗得过这只狐狸??”
“厉害啊!你这药连脉象都能改变。”慕芷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厉害的地方还多呢,郡主想不想看?” 玉临风眼尾微抬,风情缭绕。
慕芷有点耳热,连忙撇过脸去,把星卓手里的盒子取了出来。
“我们快走吧!” 她这味迷药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无色无味,时效却不够长。
褚长洲会中计或许也是因为此时关心则乱。慕芷瞧着他一向笑着的脸蛋竟有愁容,不知想起什么,取笔便画了个王八贴在了他的脸上。
留言:“银货两讫。那红宝石和黄金奁是利息。”
接着便易容成侍卫的模样,大大方方地领着人匆匆离开了褚府。
侍卫和下人们见到,玉临风也只道小姐急病,需要去寻一味珍贵的药材。轻易就骗了过去。
出了褚府大门,再走一条街,慕芷便在巷子里看到了准备好的马车。
里面,聂澜正等着二人。
怕褚长洲追来,此地毕竟是他的地盘。一群人片刻不敢停留,立马驾车离开了同心镇。
与此同时,褚长洲醒来的时候几乎怔愣在了那里。
第一眼,他很慌,只因床上病重的表妹不见了。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贴在自己额上的留言和王八。
脑子几乎不能思考。
瑞凤眼微眯,显得有些锐利。足下使了三分劲,才把星卓踢醒。
他怀里的浮花碧仙草不见了。
星卓也一脸懵地看着脸色铁青的褚长洲,颤声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表小姐呢?”
“呵呵……”
褚长洲怒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