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伸手一招,“走,去其他地方。”
路上,宫寒元凑过来悄声道:“我都将这地形记下了,下一本就写江湖第一美人的风流韵事,想必很多人都想看。”边说边觉得自己这想法很好,恨不得立刻回去奋笔疾书。
殷怀山竖起大拇指,“宫大公子,想法可以啊,这就叫名人效应,就江湖第一美人的名头都有许多人买来看的,你把握住机会趁此扬名。”
两人讨论了一下人物情节,宋赟默默听着,心中不禁对铁茵抱有万分同情。铁茵成了江湖版的妲己再世,那谁来当这个纣王?
仇云归这个毛头小子还不够格,宫寒元准备重新构出一个人物,宋赟也是佩服。铁茵这个‘海后’的名声说不一定能流传千古,真该感谢感谢宫大公子!
走了半日,仇生说得口干舌燥,宫寒元还可怠慢一二,但这宋公子可怠慢不得,否则他这老胳膊老腿的跑来作甚?心中不免抱怨,但又不能表露出来。
宋赟也走累了,向仇总管告别后回自己的院子。
坐下赶紧喝了一大杯水,要不是得把戏演完,谁想顶着烈日走上半日?这风景哪都能看,云霞山庄的风景都比浮屠山的好。
“你们俩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殷怀山摇头,他后半段都跟宫寒元闲聊去了。福贵也摇头,“奴眼拙。”
宋赟叹息一声,“听泉崖上草丛里有锥子扎的洞。”宋赟将纸扇合拢,敲了敲桌面,“平白无故扎个洞干什么?我能想到的便是放绳索之类的东西,方便下去或者上来,也或许是运送某一样东西下去。听泉崖很高,但到下面去是有路的,那崖中间是不是别有洞天?”
“我怎么没发现?”殷怀山摸了摸下巴,他就只看到满地的草。
“那孔洞被遮挡过的,我也是踩到你崴了一下看到的,角度问题。”宋赟又问道:“可以去见铁茵吗?”
“不行,我问了仇管事,说是新嫁娘不见外客。我感觉像是浮屠山逼婚一样,会不会把铁茵给囚禁起来了?”殷怀山抱着双臂恶寒一阵,哪有这样逼婚的?但想到自己的事也觉得迷茫得很。“仇管事是知道我的,应该也知道我另投明主了,我现在又觉得不像是浮屠山请南宫翼杀我,这事当真是个迷,我都不敢问我还有家人在世没有。”
“殷大侠并无家人在世,幼时被浮屠山的前任宗主收养,前任宗主死后便脱离了浮屠山,去了玄真观学习武道,之后闯出剑侠之名,又回浮屠山当客卿了。”福贵道。
殷怀山瞪大双眼,指着福贵,“福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知道我的情况也不说,害得我这心七上八下的。”
宋赟按下殷怀山指着福贵的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后面没有追杀你了吗?”
“能在通天箭下活下来的人,南宫翼不会射第二箭。”福贵道。
宋赟理解,这江湖人都有江湖人的规矩,这也是南宫翼的规矩。但收买南宫翼杀人的明月楼为什么不出动人手追杀殷怀山,反倒放任自流?
“当初荆长明说我在浮屠山和玄真观当客卿可每月支取二百两银子,这银子我去取过一次,当时的掌柜问过我一个问题,‘丘山之月圆不圆?’,我没答上来,掌柜还是把银子给我了。”殷怀山也是才想起这事,当时穷困潦倒,哪会在意这些细节。
“丘山在鲁东之地。”福贵道。
“有人从这句话里探出你失忆了。”宋赟敲了一下殷怀山的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情才想起来,你可真是该挨打。”
“但问我的是玄真观的掌柜。”殷怀山摸了摸头。
宋赟心中真是千万匹草泥马崩腾,“不是浮屠山的?”
殷怀山摇头,“这事我哪敢撒谎?”
“福贵,你骑快马出去查一下此事,现在离婚宴开始还有五日,这期间我不会有任何动作。”
福贵有些犹豫,他接到的命令是寸步不离主子,但现在他的新主子是宋公子。
“我会让闫叔和姑姑过来。”宋赟道。
福贵点头,出去牵马朝并州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