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拍得既隐晦又大胆,最后再为自己表功。朱笔写了一个‘阅’字,宗政越连回复都懒得回。
“文章做得极好,这些典故我想半天也想不出来。”
罗太傅抚须大笑,“确实做得极好,这一堆都是,你好好看看别人怎么做文章的。”
宋赟汗颜,凡是他看不懂的都觉得好,这些人又爱引经据典,他的脑袋里还没装这么多典故,不懂的还得翻书籍查看,虽然记忆深刻了,但看得脑袋昏胀。做帝王太难 了,学识不渊博连奏章都看不懂,也不知别人在借物讽刺还是在诚心恭维。
不过看多了,倒是总结出一套官场话术,闲来无事他也按照这话术写了一本奏折给宗政越看。
宋赟将奏折夹杂在他那一堆奏折里,他在一旁故作无事的看书,实则时不时的瞟一眼宗政越的神情。
宗政越沉默的盯着奏折看了半天,这奏折倒不是拍马屁,写的是隐晦的情意,看字迹就知是身边人写的。他着实没想到宋赟会给他写情书,看得耳尖通红,过了许久才写下批注将奏折放在一旁。
宋赟漫不经心的起身走过去,准备悄悄拿起奏折看宗政越写的什么。宗政越按住奏折,道:“翻看奏章可是大罪。”
宋赟笑了笑,揉捏着宗政越通红的耳尖,若看奏章是大罪,那他看了那么多,早就该抄家灭族了。宋赟也起了坏心思,俯身轻声道:“上一世不知情为何物,许是未遇见你。”
宗政越一把将宋赟拉入怀中紧紧抱着,细碎的吻落在脖颈,沉重的呼吸洒在耳后·····
次日,宋赟特意穿了一件高领的内衫,宫人被陈沥管教得极好,并不会在他身边言是非,但还有罗太傅在此教学,被老师抓包谈恋爱真是好窘迫,让他想起前世被教务主任全校通报钻小树林的人。
罗太傅虽然身形佝偻了,但仍旧是个耳聪目明的小老头。
小老头太值得尊敬了,似乎露出一丝的失态都是不敬。
“太傅,你说男子可以为帝后吗?”
“前朝不行,再往前也不行,但北周可以。”罗成儒看了宋赟一眼,问道:“你看过北周 历史没有?”
宋赟摇头,市面上的北周历史大都是野史,其中写宗政家族的帝王、王爷的爱恨情仇,有点类似言情话本。有些话本更离谱,添加了志怪情节,写帝王与狐妖、鬼怪的爱恨,真是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这时代的人思想可是丰富得很,啥都能想得出,并且北周是不禁言论的,大多话本子一多半都是写情(色),写得特别露骨,别说这个时代的人了,连他都大开眼界,看得津津有味。他也让人去取预定的小说了,现在还未归来,也不知是写的什么情节,当真是有些期待。
宗政越给他看前朝历史,但未给他看北周六百年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