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猪草的,他幼时也干过,不过没干几年,因为奶奶说他打猪草耽误学业,索性不养了。
宋赟带着大牛和二牛打猪草,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出门不是叔婶子就是爷婆。大牛和二牛喊什么他就自动升一个辈分跟着一起喊人,一路大哥、大婶、大叔、大妈些喊了个遍,长得又俊,嘴巴又甜,看着就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一般,村民都在八卦虎子哪来的富亲戚?
春雨望着宋赟在村里游刃有余的样子脸色十分复杂,宗州笑道:“你家少爷可真是个妙人!”
“他太心软了,连你这种魔头都能救,你也该庆幸他没给你一剑。”春雨盯着宗州,轻声道:“希望你能看在他救你的份上能够手下留情。”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宗州冷下脸。
两人不欢而散,彼此都觉得对方该死。若不是看宋赟这个蠢货太过心软,早就动手了。
宋赟去给大牛、小牛打了猪草,满满的一背篓。大牛带着弟弟去采摘野菜。村子里一年三百多天,基本上有三百来天饭桌上是有野菜的, 村里就没有买菜的时候,没菜了就去山里采摘野菜。凡是不认识的但能吃的都叫野菜,能煮杂粮粥、能炒能煎还能腌酸菜。
大牛采摘的这种野菜宋赟正好知道,叫马齿苋,他小时候也吃过。
背着猪草回去,大牛的祖父祖母正好将早餐做好了,一大锅野菜粥和一碟炒酸菜、几个杂粮饼,饼中夹杂着磨得细细的糠,吃得拉嗓子。宋赟以为宗州和宋赟吃不惯这么简陋的早食,没想到两人都吃得还挺好。反倒是他不太习惯,这吃惯精米良面的嗓子吃这种杂粮饼真的很难咽下去。
吃过早食,春雨由大牛祖父带着在村中买了一辆骡车。
大牛拉着宋赟回屋,偷偷的将一块包裹着的麦芽糖递给宋赟,“漂亮哥哥,这个可是我藏了好久的,我爹娘都不知道。”小牛在旁边看着吞了吞口水,但很乖巧的没闹。
宋赟拿着那块有点融化的麦芽糖摸了摸大牛和小牛的脑袋,将糖块拿给小牛,“小牛你吃吧。”
“不,漂亮哥哥都没吃多少饭,会饿的。”小牛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宋赟笑了笑,自己吃下那块要融化的麦芽糖,真的很甜。
“大牛,小牛,你想不想一直能吃糖?”宋赟笑着问道。
“想。”两兄弟异口同声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