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没管此事,让秦大人自己处理。”
罗百户补充道:“哪是没管啊,是不敢管。雲姐儿和雲老丈拿着大棍子就站在刘知府的门口,雲老丈裹着一身虎皮一棍挑了上百人,那架势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公孙将军见此情景赶紧带着人溜走了,‘风、雨、雷、电’四位大人更是看热闹看得起劲,见了雲老丈乖乖的喊前辈。”
宋赟听得津津有味,就是差了一把瓜子。那天正好是去处理姜文砖窑厂的事情,居然错过这么精彩的故事,真是好可惜啊!
“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更佩服秦大人的浩瀚胸径!”宋赟只能如此感叹,毕竟此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着实无法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秦巍的憋屈,理解归理解但也不妨碍他喜欢看热闹。
秦大人不说娶个天仙般的人儿,但也不能是悍妻吧,雲姐儿学了自家老爹一身本事。但光有武力在镐京也生存不下去,就看雲姐儿能不能‘一力降十会’了。不过雲老爹一日未死,这秦大人身上的皮都得绷紧了,即便和雲姐儿过不下去了,也得将人好好的送回来。
江湖人士敢爱敢恨,来无影去无踪的,雲姐儿受了委屈,这雲老丈还不得杀上镐京来!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从罗百户脸庞飞过,径直扎在树干上,尾羽直颤。
秦巍收起长弓,冷哼一声。
三人还未回过神来,这是敌袭了吗?看到秦巍射的箭,脸色瞬间涨红,羞愧的低头赶路,心想这秦巍是生了顺风耳吗?八卦都被当事人听了去,以后不得被穿‘小鞋’?
罗文道憋住笑意,向三人道:“下次再议论此事,秦大人可得下令让你们三人走回镐京了。”
三人连忙拱手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雲姐儿对身边的秦巍说道:“夫君,咱不生气,等他们这些碎嘴子说去。”
秦巍脸色漆黑,看也不想看雲姐儿,勒住缰绳驾马朝前去。
何南忠骑马走到三人身边,“皮都给我绷紧了,少说些没用的。”用马鞭指了指三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三人了,哪有当面揭人伤疤的?虽然说话声音小,但先天武者的听觉那就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很微小的动静都能听到。临走之际,见秦巍走远了,便用很小的声音说道:“秦大人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三人乖乖点头,连头都不敢抬,总觉得周围都是嘲笑他们的同僚。
一路上都安静了许多,有了宋赟三人的前车之鉴,也没有人再议论此事。雲姐儿也继承了雲老丈的手艺,路上的烤肉、烧汤都是雲姐儿在弄,味美汤鲜。宋赟的手艺只能算家常级别的,雲姐儿的手艺是可以开酒楼的。
沿途碰见被镖局保护上京的书生,这些书生都是过了乡试的举人,进京参加会试,若能考上贡士,那便真的光宗耀祖。贡士是能直接授予官职的,若是运道好还能到地方上当县令。
能这么早从地方上出发去镐京的,家中都是不缺银两的,早去早适应环境,参加诗会、文会等,有机会还能拜得名师,若能得名师指点一二,这在会试中也许就能前进几个名次。
山高水远,人心叵测。不说沿途风餐露宿能否适应?单说这匪患一直是从未清理干净过的。年头顺利,下山务农;年头不顺,上山为匪。有时候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农民还是匪徒,小心无大错,能请镖局保护最好。若是银钱不够,也可打听哪个商队得去镐京,可跟随商队一起走,商队一般都请有镖局或者打手保卫。
不能单独雇人护送上镐京的考生,又找不到商队跟随的,只能跟着官衙走。官衙的出发时间是定好的,会晚走一个月,路上钱粮自备。去了镐京难免水土不服,若不能及时调整会直接影响考试。
众人一路奔袭,初春的寒风刮得人脸疼,但现在也顾不得了,马上便是会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