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不信。他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实诚。骨子里，沈哲认为，她来当奸细的可能性更高。
只是……
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季文娇在南国所作所为一直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她并未朝大齐传过任何对南国不利的情报。
再者说，那个人暗自来到南国，竟然为了她，舍得与他停战，并且十年内，不会出兵讨伐南国。由此可见，那人将季文娇看得很重。
他凝视着季文娇，只觉得她只是比南国其他女人皮肤稍微白嫩一些，并无其他过人之处。为何，大齐君王会对她念念不忘。
老太监很懂事的搬来软凳。
季文娇并未落座。
她的一颗心始终悬着。
“陛下，草民惶恐。”
沈哲睨着季文娇，淡淡道：“大齐魅妃，你不必担忧。今日孤找你来，并不是为难你。只是想了解清楚一些事情。只要你如实回答，孤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
季文娇抿着嘴。
“陛下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沈哲顿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季文娇身上。半晌后，微微一笑，“你真不知道是谁将你的身份透漏给孤？”
季文娇摇头。
她自然不知。
若是知道，又何苦多此一举地询问。
“是你们大齐的君王，慕炎辰。他早已来到南国。正是她将你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了
孤。若不是他，孤还不知道，你竟是女儿身。”
“曾经睿王慕晟似也向孤提过你的身份，只是那个时候，孤不信他。现如今，大齐君王亲自来南国找孤要人，孤才真切了解到你的身份。”
“季文娇，你可真是厉害！”
季文娇身子微微发抖。
“慕炎辰来过南国皇宫？”
沈哲点了点头，“对。他和本王暗地里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什么协议？”季文娇追问。
沈哲含笑，面上却不怒自威，“大齐魅妃，这就不该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了。总之，你这几日就安心待在皇宫。等到我和大齐君王慕炎辰达成完全意义上的合作后，你便跟着他回到大齐国。在那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沈哲心想，若季文娇当真对慕炎辰很重要，那留在皇宫里面当人质也不错。若是不重要，他杀了便是，于他也不亏。
季文娇此刻完全云里雾里，一种被人暗自操控的感觉席卷全身。她又一次只能够屈服于强权，而不能做自己想做之事。
她心中藏有太多疑惑。
慕炎辰又如何得知她乔装成季文乔，他又如何将她的身份信息告知了南国国主。慕炎辰若是想要对付她，直接暗地出手便行，为什么还要兜圈子。
他要从南国国主沈哲手上将她接走？
他明明可以直接动手。
慕炎辰，他和沈哲之间到底要达成什么合作？慕炎辰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