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渐深,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让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书晞的心跳急速加快,双手不自觉地到处摸索着,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仿佛她正面临着一场无法逃避的噩梦。
朦胧中,书晞又站在那个熟悉的地方,面前有一条宽阔的大河,河水混浊,波浪起伏,水流湍急,时不时的拍打着河沿边繁茂的植物。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只记得是独自一人来的,这时的书晞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不一会,顺着河沿过来一群和她年龄相仿的的孩子们,他们走过来,围着书晞嬉笑着,其中一个孩子说,“小姑,你帮我们一个忙吧,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另一个孩子接着说道,“小姑奶奶最勇敢了”!书晞从未感受到这种被崇拜,被捧着的感受,她有点受宠若惊。因为虽然他们都认识,一个村的,自己在村里的辈分大,很多同龄孩子都得叫自己小姑或小姑奶奶,可大部分时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走各的路,很少玩到一起。
书晞欣喜的问,“什么忙啊?我能帮忙一定帮”!“就是我们在那边的河边发现一棵超大的地雷草,肯定长有很多的草地雷,可都不敢去拔,听说小姑你特别勇敢,想请你帮忙拔一下,求求你了!”书晞听完高兴的说,“这的确是小事,我常在河边拔草地雷的,有经验的,在哪里,我去看看”。
他们领着书晞走了一段路,走到一处地势陡峭的河沿边,河沿与河面相差半米左右,斜坡呈六七十度角,一棵特别繁茂的地雷草就长在河水边了。
书晞啥话没说,有经验的观察了一下地形,左手攥住了一簇河沿边长的结实繁茂的其他植物,再探出右脚往下滑,另一条腿呈弯曲状,时刻准备用力,身子探下去后,右手正好能抓到河水边的地雷草,书晞轻轻一用劲,整棵地雷草就到手了,大体瞄了一眼,根上的草地雷还真不少,有十多个吧,她来不及多想,左手一使劲拉,左腿也用力蹬,很快书晞就上岸了,还没站稳,她就 把草地雷递给叫她小姑的孩子,立马,周围的孩子开始疯抢,其中一个孩子,看了一眼书晞,可能是担心书晞会和他们一起分享草地雷吧,突然推了她一把,书晞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拍打的皮球,突然翻滚起来,眼前事物变得模糊,瞬间就掉进河里了。
书晞本能反应的喊“救命”!可每喊一次,就会灌进喉咙里的水给呛一次!这让她理智的不再哭喊,而是憋住气,睁开眼,观察周围的情况。自己已经随着河水漂远一段距离了,岸上的孩子们惊吓的狂叫着,边跑边回头,越跑越远。
书晞看到他们后,又大声的喊道,“你们赶快找人救我啊”!除了远去的人影,没人回应她,她害怕极了,虽然身体自身本能的找到了平衡,又嗷嚎的哭起来,双手不停的摸索着,想要抓住所有能捉住的东西,因为离岸不远,还能偶尔捉住河边探入河水里的地雷草,可轻轻一用劲,就连根拔起了,看到希望破灭,书晞又害怕的哭了几声,手还是在疯狂的抓握着河水。突然书晞看到前面有一根黑黑的粗粗的管子,深入河水之中。她看到后用尽全力去伸长自己的手臂,去拥抱眼前即将碰触的黑管子。
“抱住了,抱住了”!书晞自己惊喜的又哭又喊,她仔细的观察这管子,上面长满了青苔,滑滑的,她只能用指甲死死的用力抓住,这管子特别粗,书晞抓住的还不到一半的距离,湍急的水流很容易把人再次带走。
这时,书晞离岸的距离可能不到半米,似乎伸手可及,但她不敢松手,因为她不会游泳,害怕一松手,再被河水冲到未知的远方,她能看到管子和河水的接触面干燥处,依然有蚂蚁匆匆忙忙的爬来爬去,寻找一切可能寻找到的食物。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鱼仔,在河边水草里肆意的游玩。太阳特别耀眼,炎热,书晞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突然书晞看到岸上似乎有人影经过,她疯狂的哭喊“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啊”!那人影停了停,继续远行,消失在书晞的视野中。
书晞歇斯底里的哭啊,哭啊!她觉得只有死死的抓住这根粗粗的黑管子,才有生的希望。可是这管子很滑,很滑,她的手已经没劲了,快失去感觉了,认为此时能做的,只能是嚎啕大哭了!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不要哭了!你哭我害怕!……”书晞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由小变大,声音越来越清晰,是聪聪,是我的孩子聪聪,书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在哪里?她问自己。
书晞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热乎乎的小手摇晃着,是梦境,我又做噩梦了,她反应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另一只手先伸出来,搭在那热乎乎的小手上安慰到,“没事,妈妈做噩梦了,聪聪不怕啊”!她努力睁开眼,看着眼前自己的孩子。
“你真没事啊?我起来尿尿,听到你在哭,以为爸爸又欺负你了呢,可是爸爸不在家呀”!聪聪一脸担心的说着,“没事的,你回房间睡吧”。“嗯,妈妈下次做梦带上我,谁欺负妈妈,我揍他”!“好啊,下次做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