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想不停地在云喜的脑中重复。
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睡意裹胁,她极力地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
蓝连生走后,阿狗依旧不情不愿地站着,最终还是怕了蓝连生的权势,换人来守夜。
云喜看得出,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觊觎自己,若给点甜头,是否能逃出这里?
当男人甫一去开门,她故作难受,捏着嗓子,沙哑道:“官人,奴家难受,可否给奴家一盏茶水。”
阿狗心里原是起了邪火,被云喜那把如清风拂过一般的嗓音,给撩拨的春心荡漾,呼吸一滞,他转过身,笑得贱兮兮,“小娼妇,你想喝一口茶水也不是不行,得给点福利给小爷我,让我吃吃。”
云喜心里虽然犯恶心,可为了能出这间宅子,不得不牺牲点什么。
遂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媚眼如丝,秋波横生,娇颤着声道:“官人,你先弄点茶水来,奴家渴得难受,甭说给点小福利,大福利好不好?”
阿狗见蓝连生不在,猥琐的双眸闪过一丝急色,壮了胆子往云喜身上扑,埋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猛嗅一口,暗道:这小娼妇的身子又娇又软,又香又媚,就连微微露出来的肌肤都是莹润娇嫩,白得晃花了自己的眼,真想咬一口,吸一口,啜一口!
云喜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恶心,深深吸了口气,道:“官人莫急,先让奴家喝口水好吗?”
阿狗放开她,像个刚晓爱意的楞头青,勾着云喜的小手,又是摸又是捏的,“你说的噢!大福利,可别让小爷我巴巴地看着吃不上。”
云喜的双目沾染了湿意,“又怎么会呢,不瞒你说,我已非清白之身,到时你家大哥把我送去给王公子又如何,横竖躺在床上不也被发现是个破鞋……”
“什么?!”阿狗大惊,疑惑地看着她,喉咙无端地发热,“你说真的?”
云喜那白净的脸上挂了两行泪珠,“奴家只怕……只怕王公子知道了会要了奴家的命,也会要了你大哥的命……”
阿狗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小爷凭什么相信你,你最会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方才又那般刺激我大哥,无非就是想逃走,小爷劝你死了这条心!”
云喜被他这话吓得一动不敢动,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直直迎上他的视线,无奈道:“奴家不过是想活命罢了,你大哥以为燕王世子会把奴家看得很是重要吗?奴家说过,不可能的事!他把奴家当玩物,当发泄兽欲的工具,奴家不过是想要一个疼爱奴家的男人罢了……为什么要让奴家遇到你们,为什么要遇到你!”
见阿狗不为所动,抬手用袖子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奴家看得出来,你心悦奴家,一个男人想要女人的眼神诓骗不了旁人,你畏手畏脚,算什么男人!”
阿狗听了半晌,又见云喜一抽一噎地,像被雨打的娇花,“嗬!好利索的一张巧嘴,竟敢说小爷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一试便知!”
云喜心中霎时划过一丝不安,不卑不亢地道:
“身为女子,无非就是想找个能依靠的男人,和他一起生儿育女,平淡过一辈子。奴家瞧官人一身腱子肉,又高大威猛,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正值壮年,想必那方面也欲求不满罢?若你能解奴家之困,莫说大福利了,以身相许,推心置腹,奴家也愿意!难道官人不想回家时有口热饭吃,有啖热汤喝,还有个婆娘和你耳鬓厮磨,鸾凤颠倒?”
她说出这话时,早就把老脸豁出去了!
什么女子不得说隐含挑逗的艳词,还是婉约遐想的俗句,她统统都不管了!
只要能保住小命,逃离出去,多说一两句又何妨?!
阿狗听了小美人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只觉腹部难忍,他一连失去了妻子和儿子,有苦说不出,难道这是妻子见不得他孤身一人,所以才派了这么个小美人儿来,拯救他的?
管他什么大主子、小主子、王大爷、世子爷、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想把这个娇滴滴的美人拱手让人,这等销魂美人恩不要白不要!
云喜朝他挥挥手,低声笑了笑,“官人,你过来,让奴家摸摸你的脸。”
阿狗鬼斧神差地走过去,凑到她跟前,云喜抬起手,宽大的衣袖往下一滑,露出白藕一般的胳臂,勾得他目光发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官人,若你剃了这胡子,想必比你的大哥还要年轻几岁。”云喜那双灵动的眼睛好似盛了一汪池水,她抚摸着阿狗的脸,被那络腮胡刺着,忽然微微仰着脖子,丰润的娇唇在他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
阿狗长这么大都没有被这般呵护过,整个身子骨都酥了,将她扑倒在地,双手撕扯她的衣裳。
云喜止住他那胡乱的双手,秀丽娇美的小脸微微皱起,“奴家的条件说了,你若再动手动脚,就别怪奴家大声呼喊!你敢试试,马上有你好果子吃!”
辣!
真是够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