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柚脑中空空的,她只能听到景奕痛苦的声音和她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她的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指甲深深地潜入掌心,鲜血一滴滴地在地面上绽放……
“不行啊!好像有什么阻力!”
魏伯阳气喘吁吁的声音再度传来,他已经力竭了。
“魏伯阳。”
姜绾柚哑着嗓子开口,对面的魏伯阳没声音,她又说道“你还是童子身吗?”
对面有一瞬间的安静,甚至就连景奕的闷哼声都没了。
“是、是啊……”
魏伯阳胆战心惊,觉得爷醒来会揍他,可不说又怕嫂子有什么事。
“那好,左手掌心放血喂他!”
魏伯阳……
景奕!!!
他分明还能忍,为何要喝血?还是魏伯阳的血!
他不要!
“咳咳咳……爷!哥!大哥!你别躲啊!我的血啊!我的童子血啊,浪费了啊!都滴床上了!哎哟喂我的大爷!张嘴!”
魏伯阳拗不过景奕,景奕死死的咬着唇,还在强忍。
“景奕!”
姜绾柚带着怒意的娇喝声传来,景奕瞬间就张开了嘴!
魏伯阳!!!
靠!他费劲吧啦地放血,逮着爷的嘴喂,竟然还比不上嫂子一声怒喝?
靠!惧内!没想到战王竟然如此惧内!
惧内到嫂子甚至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别说骂人了,就叫了声名字,爷就乖乖听话了!
牛逼!
“牛逼!嫂子!牛逼!嫂子!以后你就是我的神!”
魏伯阳中气十足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激动。
姜绾柚……
她是地府的阎王啊!神什么神?
“嫂子,融合成功了,但是爷晕过去了。”
魏伯阳明显累了,声音都在颤抖。
“请府医检查一下看看身体有没有异样,另外他身上的红斑还有吗?”
“没了,就是脸色很难看,苍白苍白的……”
话落符纸也燃尽了。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个盒子一个盒子的做法事吧?”
“这么多盒子做到何年马月去?”
葛玄和庆丰老道几人又开始嘀嘀咕咕了。
姜绾柚却是蹲了下来,盯着那已经空了的盒子陷入了沉思。
墨良一直盯着姜绾柚看着,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姜绾柚和她身边这些玄门人士的能耐!
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
“绾绾?是不是累了?还是哪里受伤了?”
墨良看姜绾柚脸色不好,也怕她会不会受伤了。
他一开口,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姜绾柚的身上,妥妥的团宠一枚。
“小舅舅,我没事也没受伤,就是有些累了。”
姜绾柚强行勾起了一抹笑容,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笑有多么的勉强。
墨良却是当真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在这里帮不上忙,我去通道口那里替你们守着。”
墨良离开了,姜绾柚说话了她的声音低低的甚至有些听不清
“那条亵裤是明黄色的,只有天子才能穿这样的,这条怕是皇上赏赐给景奕的。
既然能接触到亵裤的千机卫没有问题,其他人也入不了战王府。
那唯一有问题的只能是……”
那人的身份姜绾柚没有说出口,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初一更是恨的一拳捶在了墙上,手背差点被那些白骨给划伤。
“该死的!从小到大他表现出的一直都是很宠爷的!他甚至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护着爷!
为何偏偏是他?这让爷怎么接受得了?”
初一眼眶红了,有什么比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还要痛苦的?
“你说……他猜到了吗?”
姜绾柚盯着那空了的盒子,眼底袭上了一抹悲戚。
“嫂子,连我都能猜到,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初一脸色很难看,若不是嫂子提醒他真的不敢往那个方面想。
那可是爷的兄长啊!在爷出事之后忙前忙后,处处维护着爷。
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伤爷最深的那一个!
“他藏得可真好!”
初一紧咬着后槽牙,眼底满是狠戾。
“他会不会顾忌着兄弟情不忍心下手?”
姜绾柚眉眼间满是忧虑,她了解景奕的为人,他虽狠戾却也有情。
他与皇帝之间所表现出来的情谊并非假的,她怕……
“哎……这都是什么事!”
许久都没人说话,最后还是葛玄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