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嘚嘚嘚上了路。
“主子,现在我们往哪里去?”
“往西,去古力娜的老巢!”
林婉如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古力娜谁呀?”
“我表姐呀!”
”你认真的?人家说了不带你,你还非上赶着上人家家里去,你确定到时候不会被她赶出来?”
淳王勾唇笑了笑:“她嘴硬心软,我与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她舍不得我这表弟!”
你可真有自信,林婉如表示怀疑,不过她也没有更好的去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心要放宽,心态才不会崩,去就去吧!
他们一路往西,路上倒是很顺利,马儿嘚嘚嘚迈着欢快的步子。
前方是一座大山,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
林婉如有阴影,之前她就被人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下了绊马索。
“狗腿子,赶紧掉头,快!”
您发什么疯?狗腿子不理她,还是嘚嘚嘚往前赶车。
“王爷殿下,以前我就是栽在这样的路上,我们还是换条路吧!”林婉如叫不动狗腿子,就去叫淳王殿下。
“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不好?正柏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包括这匹马,你以为它是一匹寻常的马?”
“它哪里不寻常了?是刀砍不死,还是箭射不死?”林婉如反问道。
淳王殿下语塞,这是什么道理,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呀!
“快叫你的狗腿子掉头!不然当心我把你扔下去!”
“哎呀,婉婉,不要呀,千万不要扔下我,不然我怎么活的下去!”
“那你还不快下令!”
“正柏,快掉头,再不掉头有人要谋杀亲夫了!”
“主子,可是这条路近,可以提早两天到呢!而且这条路隐秘,知道的人少!”
正柏真为他这位主子的智商着急,昭训不知道,你还不清楚?昭训瞎胡闹,你还纵容她!
真的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有理也讲不清!
正柏嘟嘟囔囔地退出林子,换了一条宽阔的大路,不久就到了半月镇。
半月镇上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马儿也停了脚步,嘶嘶地鸣叫起来。
"不好有埋伏!"正柏调转马头就要回撤。
嘚嘚嘚,可是马儿跑了一天了,舟车劳顿,虽说它是匹不同寻常的马,这会儿也比寻常的马儿快不了多少。
况且,对方的马儿也不是寻常的马。
“嘚嘚嘚嘚!”感觉几十匹马围了上来。
“啧啧啧!太可惜了,还没有进包围圈就被发现了,真他妈够警觉的!”一个蒙面的男子懊恼地叹息道。
“怕什么,他们不过才两个能打的人!”另一个嚣张的道。
“你呀,这种想法要不得,以后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说完朝那嚣张男子使了个眼色,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你以为淳王是个什么人,乖戾残暴,在战场上以一当十,生撕鞑子,你确定你干得过他?”
嚣张的那个默了默,不说话了。
林婉如惊恐地看了看淳王殿下。
淳王摊了摊手,表示他们是在恶意抹黑他,以防吓着了她,心里却道:你以为打仗是什么?讲文明有礼貌?那可都是残酷的你死我活呀,还要注重礼仪吗?
玛瑙已经吓得哭了出来,但是她不敢发出声音,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试图把自己的眼泪都憋回去。
外面的包围圈缩小了一些,因为林婉如听到马儿嘶鸣的声音更近了。
“哐啷啷啷!”众人纷纷拔出了兵器,铁器碰撞的嗡鸣声袅袅不绝,气氛越来越紧张。
“主子!“正柏轻轻地叫道。
大家都是练武的人,正柏虽然叫的轻,但是大家都听到了。
对面的人听到正柏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兵器,迟迟没有动作。
“敢问阁下何人?”马车里闲散平淡的声音响起,就那么懒洋洋的,甚至一分内力都没有用。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原来不安分的那些马儿,都停了嘶鸣,好像肃然起敬了起来。
“敢问阁下何人?”淳王又问了一遍。
带头的男子懵了懵,还是没人回答他。
他们都在揣测:淳王这是什么意思?
有备而来吗?
不应该呀,他们三天前就奉了主子的命令到这里来埋伏,三天来风平浪静,不可能有埋伏呀?
不过这淳王殿下精于兵法,出征打仗从无败绩,而且对待敌人凶残暴戾,不得不防啊!
要是被他知道他们的身份,估计祖宗八代都要被他找出来鞭尸。
也有那不怕死的。
拉满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