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训您看,王爷伤的如此之重,真是惨绝人寰啊!这个伤口非得耐心细致之人来处理才行,务必轻柔、小心翼翼,千万马虎不得。”
淳王了眯了眯他狭长的凤眼,不错,这个军医很上道。
淳王的心思军医表示收到:“”你们都快快退出吧,不要妨碍我处理伤口。”
正言、正律依言退了出去。
”昭训,您看!哎呀呀,我真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就这么一会儿,手就不听使唤了。幸好大的伤口也处理完了,剩下的不若就昭训来吧。”
“我、我不行!”林婉如羞的满脸通红,那军医脱了淳王的上衣,宽肩窄背、健美的肌肉裸露在外,她,她如何下手?
“怎么不行,你是王爷殿下的女人,这种时候正是王爷需要您的时候,以后回了京,昭训您的身份就不同一般了,您是与淳王殿下生死与公过的,皇上论功行赏,说不定要封您做侧妃呢!”
“真的,军医伯伯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小姐可以的,放着让她来吧!”玛瑙两眼直冒星星。
她们家昭训很快就是侧妃了,想想就开心耶。
“玛瑙!”林婉如狠狠地瞪了玛瑙一眼。
“小姐,您怎么了?玛瑙可以帮您的,去年院里的那只小狗从墙上不小心摔下来,不就是您帮它包扎的吗?它恢复的很好,现如今一点也看不出那脚曾经受过伤呢!”玛瑙看了看小姐的脸色,委屈地嗫嚅道。
“对对对,这位小妹妹说的很对,您就把王爷当作那条狗,该上药上药、该包扎包扎就行!”军医捋着胡须呵呵笑道。
当作那条狗?
淳王躺在床上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是没什么好比喻的了吗?把他比作狗?
心里对这老军医的那点好感突然就急转直下。
“如此,小老儿就先告退了,昭训千万仔细着点。”说完轻咳两声退了出去。
林婉如拿了银签子挖了伤药,细细涂抹。
她记得他也曾给她涂过药膏,心中不免平静了下来,治病救人,医者仁心,倒是自己想多了。
淳王殿下身心愉悦,美人敷药,轻轻柔柔如羽毛拂过,熨帖又细致,怪不得世人皆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如今也轮到我来享受一番了。
林婉如细致地将淳王身上的伤一一处理了,不过是些皮外伤,怎的就昏迷不醒了呢?
林婉如心中很是纳闷,别是伤了五脏六腑了吧?这人本来心肝就不大好。
遂也不敢离身,倚着床榻眯着。
纤纤玉手扶着床边,根根如玉葱。
淳王偷偷伸出自己的手,像做贼似的轻轻触了触那葱管一样的手指,这触感像极了刚剥了壳的鸡蛋。
林婉如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淳王吓了一跳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如若他没有血海深仇多好,他就可以和她好好过日子去了,就算是在这人烟稀少的边关也行啊!
淳王看林婉如又没了动静,一点一点又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轻轻覆在了她的素手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婉如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目光就落到了手上。男人的手由于常年握剑的原因,皮肤有些粗糙,覆在她手上,有一种奇异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林婉如红了脸,轻轻用另一只手挪开了淳王的手。
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林婉如握着他的那只手上。
林婉如一惊即刻松了手。淳王的手猝不及防,就这么啪的一声落在床沿上。
“好痛!”淳王惊呼道。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吧?”
“什么亲夫?说好的只是一个交易。”
”交易没结束之前,我还是你名义上的亲夫吧。”
”哼!咱们就此别过,那就不是了!”
”别,别!不把你亲自交到你家人手中,我怎么放心?”
”王爷也管得太宽了些!”
“不宽,不宽,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昭训?而且你以为离去那么简单,若是父皇问起,我怎么回答?”
”就说在边关病死了吧!刀剑无眼,死于非命也可!”
”你以为这里就没有父皇的眼线?你竟敢欺君?”
林婉如说不过他怒气冲冲道:“我看你中气这么足,死也死不了,赶紧回自己帐中去。”
“谁说的?哎呀呀,突然间又觉得头昏脑胀。看样子又要晕过去了。”
“你无耻!”
“无耻什么?照顾自己的男人不是天经地义吗?这几天反正我就赖上你了。”
林婉如扶额叹息:“你那个庸医,早点遣送了吧,竟说你伤得不轻,我看他是瞎得不轻。你这身体......你这是要装给谁看?”
“当然是装给皇帝看了。还有装给我那帮哥哥、弟弟们看呀。”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