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很早,花园里静谧而又清新。
林婉如不急不慢走着。
到了春华苑外,正好碰上了来请安的秦良娣。
钱嬷嬷见了两人,让她们在院中等着,转身打了帘子进了屋。
林婉如和秦良娣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咯噔”一下,这是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哎呦,这早上的天气开始凉了,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丝丝的寒气。
秦良娣开始不安了起来,都怪这个林昭训,听说昨天王爷没去王妃的房里,独独去了清樨苑,这王妃咽的下这口气才怪。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还真是倒了大霉了,跟着这林昭训在这里吹冷风。
林婉如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骂淳王殿下。
那个猪脑子不是故意害自己的吧?新婚之夜不去洞房,跑到她房里闲扯淡。
现在好了,这个秦良娣看她的眼神,明显是怪她了。
“不要急,马上就要叫我们进去了!”
林婉如被她看的怪不好意思的,只好出言安慰道。
秦良娣本想说,你以后做事动动脑子啊!
又一想,自己和这林昭训本也不熟,说了人家也不爱听,于是又闭了嘴。
“你想说什么吗?”
林婉如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诚恳地问道。
秦良娣摇了摇头,出嫁前娘叮嘱她进了王府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为家里惹祸。
她的家世也不高,否则也不会指给了淳王。
家里能不能因她得富贵,她是拿不准,但是她一定不能给家里添麻烦。
这林昭训的家人应该也叮嘱过了吧!
“你是站不动了吗?来,到这里来坐一会儿!”
林婉如拍了拍台阶,自己先把帕子垫在上面请那秦良娣坐。
“不好吧,王妃会生气!”
“王妃不会故意让我们等的,里面可能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好进去,坐一会儿,王妃不会生气的。”
秦良娣犹豫再三,看那林婉如已坐了下来,终于也垫了帕子,坐了下来。
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那钱嬷嬷终于出来了。
一看她们两个怡然自得地坐在台阶上,面露愠色:“你们两个也太没规矩了吧,怎么能就这么坐在台阶上呢?”
秦良娣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林婉如也不吭声,心想让我们等这么久,你也没给我们准备凳子呀,那么我们坐哪里呢?
钱嬷嬷见她们两个不吭声,也不再计较,要是让里面那位知道了,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来,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屋里,彩月站在刘敏静身后给她按着肩。
刘敏静眼睛微眯,洋洋得意,刚才把她们在外面晾了这么长时间,心里还是蛮爽的呢!
秦良娣和林婉如行了礼。
钱嬷嬷道:“你们两个敬妾室茶吧!按照位份,秦良娣先来!”
望月端来一杯茶,秦良娣接过,恭恭敬敬端给刘敏静。
刘敏静接过茶,略抿了抿,就赏了一个玉镯。
秦良娣低着头站到一边。
“林昭训轮到你了。”
林婉如老老实实的走上前,跪到垫子上。
望月又端来一杯茶,林婉如伸手正要接过,哪知望月手一歪,一杯滚烫的茶水就从林婉如胳膊上浇了下来。
“啊!”林婉如忍不住叫出了声,那雪白的胳膊早已烫的通红。
“小姐,小姐,怎么样了?”玛瑙吓了一跳,跟紧跑过来看。
“没有规矩的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钱嬷嬷呵斥道。
林婉如朝玛瑙使了个眼色。
玛瑙不情不愿的站了回去。
这事刘敏静才道:“望月,你也太不小心了,烫到林昭训就不好了!”
"是,王妃,望月省的了,以后一定小心。“
“这要烫到别人倒还好,林昭训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万万要仔细。”
林婉如看着刘敏静的阴阳怪气只觉的恶心。
幸亏她早有防备,否则这杯滚烫的茶就不是浇在她的胳膊上,而是浇在她的脸上了。
想想都后怕。
说完赏了一只红玛瑙手钏,又吩咐彩月道:“去我房里,把那治烫伤的药膏拿来给林昭训。”
“是,王妃!”
不一会儿,彩月拿了药膏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撸起林婉如的袖子就要往她胳膊上涂。
林婉如哪里敢让她帮忙涂药膏,被她涂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赶紧抽回胳膊道:“哪里敢劳动彩月姑娘,还是让玛瑙来吧!”
玛瑙也很是机灵,顾不得其他,一把抢过药膏道:“彩月姑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