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去开门,发现门打不开了,急得叫道:“姨娘、姨娘,不知道哪个手贱的小蹄子把院门锁上了。”
门外的两个老婆子,装聋作哑就是不吭声,这是世子得宠的小妾,万一得罪了,以后非给他们穿小鞋不可。
“王婆子,你在吗?还不开门,仔细姨娘揭了你的皮。”洛儿叉着腰气势汹汹。
王婆子在外面吓的瑟瑟发抖,犹犹豫豫正要开口,旁边的李婆子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万万不可做声,坏了世子的事,早晚是个死!”
王婆子狠狠地点头,只要不开口,颜姨娘就不会知道门外到底是谁。
坏了世子的好事却只有死路一条。
洛儿、汐儿闹了半天,一点回应也没有,不禁泄了气。
闹了半天力气也用尽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好像霜打的茄子。
颜菲菲无可奈何道:“罢了,我们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这侯府不知瞒着我们在做什么龌龊事呢!眼不见为净!”
洛儿道:“别不是有什么喜事瞒着我们吧?我们能吃多少喝多少?”
颜菲菲听了这话不禁心中一动,需要瞒着她们的喜事还真有一桩。那就是扶了别人做正室。
沈若玥?
不可能啊?
这秦逸景真不是东西,嘴上说着爱她,却偷鸡摸狗什么事都把她瞒的死死的。
到了晚上,李婆子早把海棠苑的事禀告给了秦逸景。
秦逸景刚要踏进梨花苑的脚收了回来,她得去看看颜菲菲。
“吱呀!”一声海棠苑的门开了。
洛儿急急道:“世子爷来了!”
颜菲菲披头散发,憋出一泡眼泪,凄凄惨惨戚戚地看着秦逸景:“世子爷!”
秦逸景心疼不已,一把搂住她,心肝宝贝地叫起来。
“爷瞒我瞒的好苦呀!”
“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是有身子的人。”
“爷不爱菲菲了!”
“我发誓今生今世只爱菲菲一个人,娶她,那是迫不得已,如今她的父亲马上荣升户部侍郎,我以后官场上得靠他!”
原来真的扶了沈若玥做正室。
“说来说去都怪我娘家没有靠山!”颜菲菲哀哀泣道。
那秦逸景听了也不由得心中一痛。
安慰道:“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你也不必在意这些虚名,我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虚名?不会让我吃亏?
呸!骗子!
颜菲菲心知闹了也没用,也就揭过此事不提,心中对秦逸景却再无期盼,开始为自己筹谋。
我可不是个大度的女人,你不让我开心,大概率我也不会让你有多开心,且看吧!从此颜菲菲冷了对秦逸景的心肠。
次日,秦逸景带着沈若玥和秦文彦去了沈家,算是回门,其实是去打探一下自己放官的事。
秦夫人算是出了血,礼品备的体体面面的。
沈夫人很是满意,沈复刚刚启用,并无多少家底,光是一点俸禄银子,日子过的并不阔气。
秦逸景嘴又甜,哄的沈夫人眉开眼笑。沈若玥却并不多言,冷淡的很。沈夫人看她这副嘴脸,也不禁拉下了脸。
“我们家大小姐倒似不开心呢!不知我们哪个得罪了你?”
秦逸景赶紧扯扯沈若玥的袖子,沈若玥却只当没看见。
谁家亲娘死了,这么快就娶了后娘,见了后娘还喜笑颜开的?沈若玥对秦逸景有奶便是娘的嘴脸甚是不满。
不久沈复回来,见了女儿只是淡淡的,并不亲热。
只是叫秦逸景跟他去左相处一趟,今天他正要去和左相汇报西北赈灾一事。
见了左相,正事办完,沈复道:“恩师,这就是我与您提起的小婿……”
左相捻着胡须道:“可是安宁侯府世子?”
“正是!”沈复十分讶异,他并未与恩师提起过他的女婿是何许人氏。
“卫东与我提起过,听说名声不大好呀!当年他的父亲……”
沈复羞得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罢了,我是不好提的,你找找卫东他们看能不能给他外放到富庶一点的地方,这京里就不要呆了,免得坏了你的名声!”
沈复连连称是,心里却对秦逸景越发嫌恶起来。
狠狠瞪了秦逸景一眼,匆匆告辞而去。
左相都不愿发话,卫东他们又哪里会出什么力,不过徒惹笑话而已,沈复摇摇头,不打算再管秦逸景的事。
秦逸景也知道沈复恼了他,这些做官的人,最是爱面子。
到了沈家,拉着老婆、儿子匆匆告辞,省得再听教训。
秦夫人听了缘由,气不打一处来,直骂沈复不尽力。末了来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女儿狐媚子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