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被林婉如说的哑口无言。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几年林婉如的钱他们没有少用。
林婉如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又道:“我大哥来信了,最近会安排世子去拜访刘夫子,刘夫子是什么样的人物,母亲不是不知道。人家什么没有,一般寻常的物件只怕不放在眼里,这花钱的地方多着呢,钱得花在刀刃上。”
秦夫人点点头道:“你大哥见多识广,这买礼物的事不如拜托他!”
林婉如心道,你倒好算计,又要花我林家的钱,还不用说一个花字。
“我也想过了,,这几年他好东西也没有少送进侯府,现如今若再让哥哥去置办,倒显得我们侯府花不起这钱似的,丢了侯府的面子。再说哥哥最近进京了,最近忙于收拾房子,只怕也没有什么时间。”
“哦,你哥哥进京了,那么你们兄妹商量着办吧,我老太婆就不掺和了。”
林婉如道:“这次我父母也一同进京了,我也想正好这两天去那边探望探望!嫁进侯府这三年,都还没有回门呢!”
“这不是山高路远吗?再说景儿也为国效力去了,也是情有可原,这两天就让景儿陪你回一趟门!”
林婉如喜不自禁:“那婉儿就先谢过母亲了!”
秦夫人心想:这女人呢就是好哄,你看答应儿子陪她回趟门,她就开心成这样。
这一天,正是黄道吉日,适宜出门、会亲友。
秦逸景在秦夫人的再三催促下出了大院门,林婉如早已在大门口等候多时。
见秦逸景出来就扶着玛瑙的手进了轿子。
秦逸景骑着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马车吱呀,马儿嘚嘚,不久就来到了一处高门大宅处。
门口小厮热情地迎出来,牵马的牵马、指引的指引,一时间门口热闹起来。
秦逸景气也平了些,他这岳家,派头堪比皇亲国戚,让他着实有些面子。
看着逶迤向里走着的林婉如也感觉顺眼了些,只是身边的那群朋友总是打趣他,吃软饭,竟然娶了个商户女,让他实在下不来台。
秦逸景摇了摇头,甩开这些让他不快的阴霾。
大舅哥热情的迎了上来,秦逸景整整衣摆,正打算迎上去。
没想到,林少桓却径直迎向妹妹,拉着她一路嘘寒问暖,兄妹俩有说有笑。
真是不像话,目中无人。
来到大厅,只见林父、林母端坐在大堂之上。
见了林婉如,林母早已泪眼婆娑,急急从椅子上起来,迎上来,搂住林婉如心肝、宝贝的叫起来。
林老爷端着架子,默默地看着她们母女二人互诉衷肠,谁也没有搭理秦逸景。
他新婚之夜抛下林婉如的行为,让他们无法原谅。真要是为了报效国家,那倒要赞他一句“热血男儿”,到京后听了他的种种传闻,越发为女儿不值,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他们这次来京,定要为女儿撑撑腰,断不能让这人模狗样的混小子欺负了他们的女儿。
秦逸景只觉得尴尬异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看自己都像是多余的。
林婉如为林母拭干眼泪,扶她坐下,叫了一声“爹爹!”
林老爷也崩不住,忍不住流下了一行老泪,这是他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啊,在家金尊玉贵,哪知道在婆家糟了这么多罪,要不是他们这次进京,真是是一个字都不知道。
这丫头就是倔强,受的委屈从不对家里讲。
“你呀你,叫你不听爹的话!”
“记仇的老头容易老!”
林老爷被他女儿一句话逗笑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爹讲!”
“是,以后我就每天赖着您和娘!”
虽说只是一家人吃个饭,排场却不小。
金陵的盐水鸭、烤鸭、鳜鱼、螃蟹、各色海鲜、山货,摆了慢慢一桌子,林老爷还直喊:“上菜!”恨不能把女儿爱吃的全都摆上来。
“够了、够了,我都吃不下了!”
“多吃点,现在快过年了,好多东西都不当季,全是你大哥花了大价钱收罗来的,可别让你大哥的心白费!”
林少桓笑看着妹妹道:“不值当些什么,别吃撑了。想吃什么跟大哥讲,上天入地也给你找来!”
这一大家子,把林婉如宠的像公主一样,怪不得这女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家里可容不下这样的女人,林逸景面对美味珍馐,味同嚼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少桓忽然道:“妹婿想要拜望刘夫子的事,我已打点好,后日正是刘夫子夫人的生辰,届时带上礼物上门即可,不过刘夫子收学生是颇有些挑剔的,尽力而为吧!”
这日,正是刘夫人的寿辰,虽说刘夫人并非什么诰命夫人,刘家也并非高官显贵,可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这日都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