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道:"劳烦各位了,今天景儿回家是个高兴地事儿,既然大家都来了,就请留下吃个饭吧,顺便给景儿接个风。至于景儿过继儿子的事,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他们两口子都还年轻,要几个孩子没有呢,这事儿就此歇了。"
大家伙悻悻地闭了嘴。
一顿饭吃的谁也没有兴致。
到了晚上,秦夫人对秦逸景道:“听说你让人打扫了书房,哎!还是去沁心苑吧,哄哄她,你到底是要找个差事的,都离不开她家的帮衬。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事,大家伙儿都盯着呢!”
“母亲,您知道我对她没有感情。现在玥儿和彦儿也没个安顿。儿子实在是没那个心情。”
“事情都是慢慢谋划的,就算以后踢开林婉如,我也决不会同意沈若玥做你的正妻。当年她父亲获罪前,我们也是去提过亲的,可是她们家嫌我们侯府败落了,后来她父亲获罪,她又来找你。这种儿媳妇我是不要的!”
“母亲,当年不同意的是她爹,又不是玥儿,你怎么又怨上了玥儿!”
“是谁重要吗?我明明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她还不是撺掇你与他私奔、还未婚先孕,这哪是知书识礼的女子干出来的事!至于林婉如,你不想要她生孩子,一碗汤药就行,实在不必弄得太难看了。总之一句话,你要争气,若是官运亨通了,想娶什么样的娘子没有!”
秦逸景还待分辩,秦夫人却道:“今天闹腾一天太累了,早点歇着吧!”
秦逸景垂头丧气从慈心堂出来,他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母亲说的道理他也都懂。
于是慢慢腾腾向沁心苑走去,其实林婉如长得温柔端庄,算的上是美女,脾气温柔人也能干,但是出身商户,与出身书香世家的沈若玥比终究少了那么一股子婉约风流的韵味。
哪知院门紧闭,竟然早早落了锁。
秦逸景上前叩门,也无人应答。
秦逸景生气极了,竟然不问过他的意思,就把他关在院外,怎么说他也是世子,晚上理应歇在正院。
既然林婉如如此不知礼数,那就不要怪他绝情了。秦逸景发誓一定要治治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以后绝不会再来这个院子,这可是她自找的!
秦夫人决计要断了秦逸景和沈若玥的关系。自从秦逸景归家后就派了一个小厮日夜服侍他,并亲自督促他学习,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
要入官场,这个流程还是要走的。
秦逸景毕竟是有些功底的,短短时间倒也将荒废的学业拾了个七七八八。
秦夫人甚是欣慰,想找找人脉关系,让儿子拜中山书院的刘夫子为师。
中上书院是大同朝最顶级的书院,刘夫子的祖父、父亲都曾任太傅,可谓真正地桃李满天下。
如若能拜刘夫子为师,不仅学问可以突飞猛进,更难得的是还能收获更顶级的人脉资源。那将来的仕途必定坦荡许多。
只是这刘夫子的学生,要么才华绝伦,要么家世显赫。要想拜入他的门下并非那么简单。
而林家虽说只是商贾之家,上不得台面,但是不可否认林家人脉资源丰富。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想到这里秦夫人又恨铁不成钢起来。景儿都回来半月有余了,听说还天天睡在书房。这林婉如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逮到林婉如来请安,就敲打道:“婉如啊,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你与景儿阔别五年,应该更是恩爱才对呀!这男儿在外建功立业,到了家中定然希望妻子温柔体贴。你那么聪明定然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林婉如一脸歉疚道:“婉如会努力的!”
秦夫人点了点头:“你要明白我们女人这一辈子倚仗的不过是夫君的宠爱罢了!”
林婉如心道:上一世,我就是听信了你们这些鬼话,把秦逸景当块天。结果呢?还不是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遂道:“只是夫君心里根本没有我!”
秦夫人脸色严肃道:“做妻子的万不可耍脾气,不然吃亏的终究是自己。听说景儿回来当晚,在你那里吃了个闭门羹!”
婉如委屈道:“儿媳并不知......”
秦夫人阻止道:“这自古啊,男人是树,女人是藤。只有藤缠树,没有树缠藤啊!”
林婉如立时红了眼眶:“母亲教训的是,婉如没有本事!”
秦夫人看林婉如有悔过之意,遂道:“眼看着明年开春,就是春闱了......”银珠却突然过来,凑到秦夫人耳边,低语几句。
“放肆!”秦夫人立马拉下脸,急匆匆向外走去。
林婉如莫名其妙,她正演的投入,怎么突然就结束啦!
今天又是什么大日子啊?前世的事情由于自己的干预,已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她也不知道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走!”她朝珍珠、玛瑙使了个眼色,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