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灵脉如元君所说,确实是陷入沉睡了。”
道君派去调查玉山灵脉的神君如是说道。
灵鉴闻言上前一步,“究竟是因何故?”
那神君浅浅一笑,解释道:“不知道元君是否记得千年前的玉山一劫?”
灵鉴点头。
她是玉山弟子,此事自然知情,只是她当日不在玉山,个中细节了解得不是很清楚罢了。
大殿之上,神君娓娓话当年,将灵鉴在内的一众神仙拉回遥远的过往……
千年前,玉山逍遥墟下曾镇压着上古妖兽。
妖兽千年一动,玉山便跟着震动,每每这时,玉山弟子便会结昆仑四象阵来镇压异动。
妖兽被关多年,玉山弟子结阵镇压也从未出错,直到千年前那次——妖兽异动较之以往,提前了百年有余。
玉山弟子当即结阵,可不知道为何,那妖兽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倒搅得整个玉山地动山摇、不得安宁。
彼时带领弟子结阵的是灵鉴的师妹南星,南星为了查出异动提前的原因,带领几个师妹们下了逍遥墟。
她们深入险境,找到了镇压妖兽的地方才发觉困妖法阵被毁去大半,妖兽即将挣脱束缚,于是南星带着师妹们力战七天七夜,终于将妖兽重新封印,可南星自己却坠入逍遥墟下的滚滚岩浆之中灰飞烟灭。
灵鉴得知此事已是多日之后,她回到玉山十分自责,后来才钻研出术法,将玉山山灵融于灵台之中,如此若是玉山出事,她便能第一时间感知到,后来她还将这术法传给玉山,玉山弟子皆可学。
“……南星坠入逍遥墟下的岩浆之中,玉山上下寻她魂灵不得,皆以为她灰飞烟灭,但事实并非如此。”
灵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是说,南星她没有死?”
“是。”那神君接着说道,“她虽坠入岩浆,躯体化作灰烬,但神魂未散,反而融入了玉山灵脉之中。前两日那些宵小损害玉山灵脉,便是她在从中作梗才未让灵脉被彻底被废,但也因为阻止那些宵小,她又陷入沉睡,所以灵脉才如元君探查到的那般。”
“那如神君所言,若是我师妹再醒过来,玉山便能恢复如初?”
“是这样没错,所以请元君过来,便是想借元君的涤妄一用,涤妄有正气清邪之用,能助您的师妹早日清醒,也能助玉山早日恢复。”
灵鉴松了一口气,“别说是借涤妄,即便是要我一碗心头血,我也给的。”
袖中的涤妄听到这话,努力往出冒了冒头,像是表达自己的不满。
灵鉴脸上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将它按了回去。
众仙倒是很少见到灵鉴这副模样,她周身的杀伐果断的冷峻之气散了些,眉眼都变得柔和。
这实在是难得的好消息,灵鉴略一沉吟,又问:“若是南星清醒过来,是否有机会再世为人?”
“因缘际会,造化无穷,只看她的机缘。”
灵鉴何尝不明白,不过是希望别人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罢了。
但她并不习惯伤春悲秋,眼下这般结局,已是再好不过,若还能再多出一分一厘,都是馈赠。
灵鉴安抚好涤妄,将涤妄交了出去。
她嘱咐道:“此事不宜大张旗鼓,有劳神君暗中进行。”
那神君已经被道君嘱咐过,清楚灵鉴的图谋,“元君放心,我自由办法。”
天界并未将派至人间山川的仙官召回,玉山灵脉修复也在暗中进行,暂且能迷惑无咎。
下一步,便要看道君了,灵鉴抬头看向道君。
道君对身侧掌书仙官示意,掌书仙官去往后殿,不多时,有身影自后殿款款而来。
步履带风,行走间馨香满室。
还未走近,灵鉴便知来的是纤阿神君。
她微微一笑,“纤阿神君。”
纤阿低眸回礼,一颦一笑皆风景,“灵鉴元君。”
灵鉴见她眉眼舒展,猜到几分,“可是上界封印加固已有眉目?”
纤阿点头,“多亏元君当日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尝试借月魄之力加固封印,当真事半功倍。”
灵鉴一头雾水,“我?”
“正是你。”道君一笑,带着几分揶揄,“若不是你当日满嘴胡言,我们怕是也想不到用月魄之力加固封印。”
见灵鉴还有些不解,纤阿神君才说起前因后果。
当日灵鉴遵从道君旨意去请纤阿神君回天庭,原是想着纤阿神君的灵源与无咎相似,应该能在加固结界一事上出力,与无咎抗衡。纤阿神君闻说天庭有难,自是二话不说便要回天庭助道君一臂之力。
只是纤阿神君向来心思敏感,听闻天庭发生的种种,情绪有些低落,美人惆怅总是令人不忍,于是灵鉴趁着纤阿神君了结凡间俗事,在一旁插科打诨。
“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