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人手不够用,灵鉴和青耕从山里回来后胥大夫便留下了青耕,让她帮忙打下手。
几个人在祠堂有条不紊的施针配药,眼见到了正午原本是要歇一歇的,可又有住的远的村民才听到消息,抬了昏迷的家人过来。
胥大夫歇了口气又开始施针,宋辞澜原本在制还息散,突然停下手中动作。
“不好!元君……”
宋辞澜的身影瞬间消失,他的话随风落入不远处的青耕耳中,青耕猛地一晃,连忙放下手中药罐追了出去。
两人的身影前后消失,像是疾风闪过,引得祠堂的村民震惊不已,彭顺捡起落在地上的麻纸,走到胥大夫身边。
“胥大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胥大夫施针的手未曾停下,“你担心他们不如担心你这些乡亲!”
他一句话让彭顺哑口无言,彭顺不敢多问,又缩回角落。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彭树生被灵鉴和宋辞澜带了回来。
彭树生双手被绑在身后,他面如土色,一副傻傻愣愣的模样,宋辞澜一进来便走到彭顺面前,“劳烦乡正找间僻静的屋子,先将此人关起来。”
祠堂里众人小声议论,彭顺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他愣了愣说了声好,然后安排人将彭树生带去正厅后的空屋中关了起来。
灵鉴原本要跟着去,却被宋辞澜拦下,宋辞澜将她按在偏厅的椅子上,而后又找来了胥大夫。
胥大夫满脸不耐烦地看着灵鉴,“你又逞能了?”
灵鉴被他的话噎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宋辞澜解释道:“元君吸入了毒雾,那毒毒性不强,但元君今非昔比,所以还是劳烦胥大夫给瞧一瞧。”
胥大夫冷冷地说:“手。”
灵鉴抬起手腕递了过去,胥大夫才搭上脉又一甩袖,“不过是长在深山的蓬雾草,这东西用来唬人不错,毒性却实在不够看,这几日多喝点水就是了。”
说罢,他又看向宋辞澜,“大惊小怪的,这么点毒你如今的修为还判断不了吗!”
宋辞澜被他数落一顿,一脸讪讪,抬起手放在嘴边假咳了一声。
灵鉴连忙岔开话题,“胥大夫,方才带进去那人吸了不少毒雾,可他看着有些痴傻,怎么像是伤了神智的模样呢?”
“吸多了就是这样了,还是那句话,死不了,多喝点水,最多两三日就能恢复正常。”
“原来如此。”灵鉴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宋辞澜,正厅还有许多人等着胥大夫呢,快扶胥大夫过去,别耽误他救人!”
宋辞澜立即明白,“胥大夫,我扶您过去。”
他几乎是架着胥大夫在走,胥大夫哪能不明白他们俩的小九九,“不就是数落你们俩几句吗,你们还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人家!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彭顺从后面回来,走到灵鉴身边,“林姑娘,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啊?”
灵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之前说过,十余年前连年灾荒,后来村民都进了山,靠着在山中找到的野果野菜熬了过来是吗?”
“有这回事,没错。”
“你们在山里待了多久?”
“约莫得有大半年。”
灵鉴看向祠堂中那一排排彭家先祖的牌位,最高处的牌位上顶着红绸,也大出其他牌位许多,是山神彭月娘的牌位。
“你们彭家后人的香没有白烧,彭月娘是个称职的好山神。”
彭顺一听,连忙说道:“还请林姑娘莫要直呼山神姓名,毕竟也是我彭家先祖。”
“好。”灵鉴收回目光。
彭顺又问起彭树生之事,灵鉴只是说:“他无大碍,休息两日就好。至于村民中咒一事稍安勿躁,很快见分晓。”
她这么说,彭顺便不好再问,此时正好有人送饭过来,彭顺便忙招呼着胥大徐一行人用饭。
偏厅萦绕着食物香气,忙碌了一上午的人们看到饭菜露出满足的笑意,彭顺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但在细节上却处处妥帖,让远道而来的人能感受到他们的重视。
青耕还未归来,灵鉴看了眼桌上丰盛的食物,一个人默默离开了。
彭顺正要拦住她,又想起她说过她在修行中,吃不得五谷杂粮,但见她离开的背影又有些担忧,“林姑娘这样饿着,真的没事吗?她早上也是什么都没吃。”
他像个寻常长辈似的,絮絮叨叨中是真情实意的关心,宋辞澜突然站了起来,“老丈别担心,我去看看。”
“唉,宋天师,那你也不吃了啊,这哪成啊……”
胥大夫打断彭顺:“老大哥,你还是先吃你的吧,他们那些人咱们管不了。”
彭顺看了看,也只能招呼起胥大夫和其他帮忙的村民用饭。
宋辞澜在关押彭树生的屋外找到灵鉴,彭顺倒是没忘了彭树生,给他也送了饭,可惜他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