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如风一刀一刀的割着他们的皮肤。“谁先说呢,我先让谁死,你们说,如何呢?”
“你的血脉,是我传出去的,我看到了,你为谢郇疗伤,当年追杀你的也是我。满意了吗,付越。”之前一言不发的青年说道。“我叫齐赋,我希望你记着我,杀了他们或是折磨,都无所谓的,我留你一命果然没错。”齐赋病态的笑起来,“我得谢谢你呢,不然我该怎么杀了他们五大家,哈哈哈,哈哈哈。”齐赋病态的脸上出现了几丝欢愉。
正当其余几位长老吃惊时,付越干净利落的一剑封喉,顺便掐灭了神识。
“看来,你才是最聪明的啊。”付越咬牙切齿道,每个字都咬的很重。剑割裂的速度越来越快。
“哈哈哈,风光如你不也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间,付越,我之前是真的很喜欢你,可你太风光了,我想要你好,但你又不能太好,那就把你这个花瓶打碎,到时自己复原,即使你回来又如何,你满身的裂痕,哈哈,但我更喜欢这样的你,你眼里终于有我了!哈哈,哈哈哈。”
付越再也受不了了,化尘化万剑,刺入齐赋的心脏。
那笑声终于是停了。
付越却还是想吐,齐赋,他没有印象,可就这么个恶心的人害的他家破人亡。喜欢?呵……
他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头有些晕乎乎的,看着满屋血池,付越的心中终于放了口气,一百六十五年,终于……
“付奕衍,别晕。”谢郇还是一身青衣,没沾血,有淡淡的雪和竹子的味儿,有些醒脑,有些安心。
“谢怀淞,一百六十五年,我是不是很厉害。”付越靠在谢郇身上,“你服吗?”
“厉害,服。”谢郇背着付越道。
神禁之地百年不下雨,却也下起了细细小雨。
满城的腥风血雨,都将被冲刷殆尽。
两个少年,一袭白衣,一袭青衣,不染血腥,干干净净的走在罪恶里。
可满门无辜被灭,满身的骄傲跌落云端,一百六十五年的重筑之痛,一百六十五年的孤独之苦,付越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放下了呢?他太累了,累到化神期的修为都想睡下去。
“别睡,你这一百六十五年间…是不是…遇见了羲和。”
“你居然不先关心我?”付越气若游丝的哼哼道。
“肯定很苦,很恨,很累。”谢郇开口道。若是不关心,他怎会第一个赶到?一百六十五年,他看着魂灯,守着化尘也只一百六十五年。一百六十五年,他何尝不艰难呢?
“嗯,她给了我一个闭息珠,隐匿声息。”所以,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你不知道,当时全天下都是族联的走狗想杀我邀功。”
“她还劝你,要珍惜眼前人。”
“?你怎么知道?”
“猜的。”因为在谢郇要入魔时,羲和来过,她说,付越没死,她说,要珍惜眼前人。
一句没死,就定了谢郇的心。
“那你猜的真准 。厉害。”付越整个人瘫在谢郇的身上,手里把玩着他的发丝,气息吞吐在他颈边。
“……”谢郇低声笑了笑,“嗯我们都厉害。”
“谢郇,如果我真的死在了那场事变中呢?”
“我会替你报仇,然后…”复活你…
可这世上没有复活之术,只有一命抵一命,这还是在神魂在时才有的方法,但那时生死未卜,魂灯破碎,神魂在不在,没人能保证。幸好,羲和给了他魂灯,给了他答案。
“然后什么?”
“没什么。”
“你有事瞒我。”付越拽了拽手中的发丝,“我们之间的信任呢?”
“……”
“谢怀淞,你怎么不说话?”
少年的鼻息在颈边缭绕,谢郇的心跳漏了一拍,热意蔓上耳朵,“淞淞,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嗯?”
“回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