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蒙身体虽有复原,但体质仍差了很多。
所以每天他只能讲授两个时辰,多余的时间,就让她们自由。
有一次,刘文蒙授课间歇,就出了学屋散步。他信步来到后花园,隔着竹林看见甜甜正与一个叫仙儿的姑娘练剑。只见两人剑光闪闪,衣袂飘飘,恰如仙女临空当舞,他不觉看呆了。
刘文蒙看得出,甜甜和仙儿姑娘使的剑招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招招不落俗套,并不亚于师父当初教自己的泰山剑法。因此,看到妙处时,他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好!”。
甜甜和仙儿听到他叫好,立即收剑,走过来向他行了一礼:“先生好!”
刘文蒙情知偷窥失理,连忙道:“我一时疲乏,出来走走,没想看到你们舞剑。失声惊扰,还望谅解。你们继续!”
看他急着要走,甜甜姑娘笑道:“看就看吧,你怕什么?听赵伯伯说,你的剑法是跟什么剑侠学的,与我们一起练好吗?”
“雕虫小技,哪能与姑娘们相比!”
刘文蒙谦虚的话听在甜甜耳里,看着他笑道:“先生,赵伯伯明明说你会泰山剑法的,怎会还会被白世奇打成那样!”
仙儿听甜甜口无遮拦,急忙叫道:“甜甜,不得对先生无礼!”
但甜甜性格活泼开朗,还是小声道:“仙儿姐,我听赵伯伯说,明明先生武功很好,在盘龙镇打败了白世奇,就是因为缺了防备之心,才被他暗算成功。真应了我爷爷常说的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刘文蒙听了甜甜的话,瞬间默然。
过了一段时间,刘文蒙身体完全复原,就只剩体内的噬心丹毒素。
这期间,瘦高老人两天来一次,无非是帮他号脉,查看体内的毒素,他的衣食起居全由哑巴阿龙照顾。
至于刘文蒙教授学生的事,他从来没有问过。毕竟刘文蒙有着同雅月在一块的经历,当然哄得她们很开心,学习也做得很好。
刘文蒙已经看出来了,叫仙儿的姑娘是唯一的学生,她性格恬静;而甜甜是仙儿的玩伴,性格活泼调皮;另外的两个女孩,一个叫倩儿一个叫平儿,但怎么看都象是服侍仙儿和甜甜的,因为每逢上课间歇,她们总是端茶送水。
在峰上除了白天下去授课,晚上回到天磨峰修习文章和武功,哑巴阿龙从不打扰他。转眼就到了这年冬天,刘文蒙待在这里已经快两年了,原来瘦俏的身体已变得魁梧高大。
不过,对所教的学生,刘文蒙却渐渐心生慨叹。
从仙儿送过来的问题上,他看出这是个十分聪明而又似乎对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她提出的问题总带几分幼稚,甚至问纲常礼教中为什么男女不一样。
这样的问题雅月也曾问过自己,刘文蒙当时引经据典解释一番,可这样的回答自己也觉的可笑之极。这时学生再次问到,他只说了三个字:不公平!
仙儿显然感觉到他的态度,对他愈发尊敬。要刘文蒙讲给她典籍和文学诗词,讲新近发生的事和一些奇闻乐趣。
学识渊博的刘文蒙就像满足雅月一样讲给她听,当然也是讲给其她人听。
他怕她们不解其中道理,因此时常考校诸如对历史人物的评判、对一些事物的预测等,往往仙儿的观点竟出人意料的与他不谋而合。心灵的沟通绝不是能用语言来表达的,师生之间的默契使刘文蒙全然忘却自己的处境。
临近年关的那天,刘文蒙起床后感到极不舒服,走起路来眩晕无力,根本无法去授课,就打手势给阿龙看。
阿龙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就匆匆跑开了。
刘文蒙坐在地上运功抵御身上的不适,但身子一会热一会冷,头痛疼难忍。热的时候,浑身流汗;冷的时候,全部内力运上抵寒也无效。这样折腾一个多时辰,刘文蒙感觉浑身脱力,内功渐渐消失,最后无声地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刘文蒙才有一点知觉。
睁开眼睛看四周,见瘦高老人、阿龙都在跟前。
瘦高老人面容上透出冷峻,在室内来回走动,还不时搭着刘文蒙的脉象看。最后他像下了最大的决心,招呼阿龙过来把刘文蒙用绳子捆得如大粽子一样,再用一把尖刀挑开刘文蒙的一根血管,挤压着让刘文蒙把鲜血流出。
刘文蒙的意识随着鲜血的流出,又成了一片空白。
……就如沉沉昏睡一年一般,刘文蒙感到脸上有一丝凉意。
他的第一个意识是“我还活着”,因此用了最大的力气睁开双眼,见倩儿正在给他擦脸。
“先生,您醒啦!?”倩儿惊喜地问。
当她意识到刘文蒙还不能回答她的时候,外面又进来几个人。
他们是瘦高老人、仙儿、甜甜和阿龙。
“倩儿,先生醒来了吗?”仙儿首先发问。
“小姐,先生醒过来啦!”叫倩儿的姑娘急忙道。
当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