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也没拦着，就这么看着女生的表情。
从惊讶到欣喜。
最后是挑衅。
黑长直女生将手机收好后，瞥了眼苏锦书和赵霜两个人。
手臂又紧紧挽住外国男，笑得很灿烂，一口流利的英语：“今晚我想回以前的宿舍学习。”
外国男虽没说话，但表情不太好看。
女生也没太在意，眼睛里依旧流露着开心。
阿桑在学校门口和家里人吵架那次。
她看完了全过程。
包括从苏锦书出面帮助阿桑，到最后两人交换联系方式。
她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和阿桑是一个寝室的。
明明都要走特殊通道，但那天晚上阿桑在阳台讲着电话。
她正巧洗完衣服回来，发现阳台的落地窗被关着。
阳台上只有阿桑一个人，寝室其余人都去洗澡了。
这个天气外面风呼呼刮着。
她就偷偷把窗户推开一点缝隙，听着阿桑说着什么钱，还是好几十万。
顿时她只觉得心头一震。
手里端着的盆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之后熄灯之前，阿桑正要上床睡觉。
她便旁敲侧击地问着：“阿桑，好像我们下周就要搬进公寓了，你还不准备收拾东西吗？”
阿桑顿了顿，半晌才开口：“应该过几天。”
“但留学公寓都已经清空了，学校都安排好，你怎么一点不期待不兴奋？”
阿桑支吾半天才说自己不走特殊通道。
“不走了？那你不读了？”
黑长直的声音很大，阿桑连忙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小点声：“不是不读，是我凑够钱了。反正我不走特殊通道了，我困了，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黑长直看着她的身形，眼底的情绪讳莫难测。
她是知道阿桑的家庭情况的。
也知道她不可能会凑够那么多钱。
除非是去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
想起那天阿桑和苏锦书互换联系方式。
之后的几天，她都有意跟踪阿桑。
但一直没发现对方有什么异常。
就在她想不明白时，阿桑走进了导员办公室。
最后他们的对话全数落进她的耳朵里。
刚才老远她就看见苏锦书。
既然这女人这么有钱，那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就得讹她一笔。
这个外国佬癖好可真恶心，每晚她都被折磨得十分痛苦。
她可不像大波浪这么会陪男人玩。
她是想出国的。
她还想继续读书，不想这么被作贱。
之前就对特殊通道的一些事有所耳闻。
当初她还不相信。
结果等到真搬进留学生公寓，想后悔都来不及。
只要举报都是死路一条。
到时候不仅学没地方上，钱也没有了。
现在她有两千块暂时能歇个一周。
等歇完，她的生理期又该来了。
这样一算，她能休息大半个月。
想着黑长直的心情愈发好起来。
几人背道离去。
苏锦书被赵霜拉着继续往前走。
她看着赵霜问：“你刚才是不是也看出来了端倪。”
“嗯，她们明显就是那种关系。”
“我猜你也是看出来了，不然不可能那么大方地就给那个女生两千。”
赵霜：“那个外国男不缺钱，但要给她们花钱，那两人就得做皮肉交易。当时那男的欲言又止，我就看出那个女生的不愿意。怎么说呢，让人唏嘘。”
“各有各命吧，她想摆脱那个外国男的掌控，但却没把心思往好的地方使。怎么会想到讹钱。”
“是，有手有脚的，不去找工作赚钱，净想着歪门邪道，要不是霜姐我心地善良，两千？两百我都不给。”
苏锦书笑了，安慰着：“别气，吃饭我请”
“我要吃贵的！”
“好，你来挑。”